出了那團黑霧後,南榮玉立刻環視了她現在所在的地方,隻見這裏並不是什麼地方的府邸,而是一個陰寒森冷的山洞。這個山洞裏空無一人,卻很是自然的明亮著。隻見這裏擺放著石床,石桌,看起來倒像是個住人的房間。
未等南榮主走完這個山洞,隻見她麵前就那樣突然出現了一個也是身披黑色鬥篷的人。這個人身上散發著濃鬱的陰寒之氣,他應該就是那些黑衣鬥篷人口中所說的座上。隻是他的頭上戴著黑色的鬥笠,遮住了麵貌,不過他的通身太過冰冷因此給南榮玉的感覺就像是從墳墓裏爬出的活屍。
就在這時,隻見那人開口對南榮玉說道:“貴客遠道而來,本座有失遠迎。”隻聽那人的聲音雌雄莫辯,且是透露著無限的幽冷,聽此,南榮玉的心中也是升起一抹恐懼,隻因麵前的人竟沒有一絲人氣。
南榮玉穩住心神,遂說道:“你派人用黑霧將我卷來至此,哪裏是有失遠迎,簡直算得上是硬性將我擄來至此了。”
“哈哈哈,本座乃是怕你誤入歧途。小姑娘,請上座。”隻見那黑衣人邊說邊讓南榮玉坐於洞內的石椅之上。
隻聽那黑衣人的聲音是如此的令人毛骨悚然,但南榮玉也不推脫,遂坐於那石椅之上。來到此地,她心下一直有兩個疑問,其一便是眼前的人究竟是誰?抓她來此地究竟是何目的?另外一個則是為何她的斷筋散會對他的人不起作用?
想到此,南榮玉便直接問那黑衣人道:“為什麼你手下的黑衣鬥篷人會不侵毒藥。”
聽此,隻見那黑衣人搖了搖頭,笑著說道:“那些黑衣鬥篷人都是本座幻形而成,怎麼可能會侵毒。”那黑衣人的語氣雖是笑著,不過卻令人感到更加的陰森可怖。
“幻形。”南榮玉不禁默念出口,隻是這幻形又是什麼。
聽此,那黑衣人出聲為南榮玉解釋道:“本座乃是一名巫師,自然可將氣幻化於人形,傳送於千裏之外。”隻見那巫師的聲音依舊陰冷可怕。
那巫師話落,南榮玉便想到,古代確實有巫師存在,他們在出生之時便開了天眼,能掐會算。他們可以用占卜之術推算出人的吉凶禍福,更可推知將要發生的事情,從而避禍祈福。隻是巫師極為少見,一般都存在於皇室的欽天監裏,為天下旱地問神求雨,觀察天象,為皇室推算國運。
她記得她在那團黑霧中便見那些黑衣鬥篷人與黑氣融為一體,由此可見,麵前的這人確是巫師無疑。隻是他又為何將她擄來至此,他又是受命於哪國皇帝。
南榮玉遂再次問道:“擄我至此,你到底有何目的?”
見南榮玉直接發問,那巫師遂說道:“真正的天命凰女已然臨世,那就是小姑娘你。”聽此,南榮玉心下一滯,這下她大抵知道他抓她來此的目的了。隻聽巫師接著道:“可本座見姑娘你一直幫著墨絕殤,還解了垣都之圍,這豈不是誤入歧途,那墨絕殤根本就沒有龍命。你這天命凰女豈不是有負自己的使命。”
那巫師說完,南榮玉就知道這巫師是從垣都之事中知曉了她的存在,隻是她隻覺這巫師的身份有問題。遂問道:“那依巫師之見,本姑娘應該幫誰,誰又是天生龍命呢?”
聽見南榮玉這樣說,那巫師以為南榮玉年幼,信了他的話。遂立即肯定的說道:“南耀太子宇文祁連乃是紫微星臨世,姑娘與他堪當絕配。”
聽此,南榮玉總算是知道這巫師是受命哪一國了。隻是他的巫術倒是厲害,垣都之事墨絕殤做的很是隱蔽,可依然被他算出那是她所為。隻是那南耀太子宇文祁連真是紫微星下凡嗎?以她看來那倒未必是真。
見南榮玉的神情很是明了,那巫師便知南榮玉已經猜出他的身份,遂也不再隱瞞,說道:“本座正是南耀國師,有本座在,定然會協助太子殿下一統天下。”
看著眼前的南耀國師,南榮玉心中一陣憤恨。她可還記得那日她與墨絕殤在前往紫金關之時,那場早就策劃好的驚天刺殺。還有那南耀帝狼子野心,墨絕殤體內的噬心蠱就是拜他所賜,想來他的兒子,那宇文祁連也好不到哪去。
想到此,南榮玉遂對南耀國師說道:“本姑娘不知那宇文祁連是何許人物,隻是本姑娘已經心有所屬,定是要讓國師失望了。”
“依本座所見,你那心儀之人定是墨絕殤。小姑娘,可是半月前那北傲皇帝已經昭告天下為墨絕殤賜了婚。再說他即便是可以娶你,你也嫁不得。”南耀國師說道。
“我怎麼就嫁不得墨絕殤呢?”南榮玉反問道。
“小姑娘,你和那墨絕殤可是世仇。”隻聽那森寒的聲音又再次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