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突如其來的這場暴雨,竟然正是蕭逸楓動用天雷真訣戰勝煉魂傀儡之時給引出來的,而蕭逸楓回到內洞換好衣衫,聽到外麵的腳步聲,便是清源宗的同門前來躲雨。
在暗中看到清源宗這幾個人,蕭逸楓思緒萬千,往日的諸般回憶浮上心頭。隻見洞內除開幾個不認識的弟子之外,有教導自己永遠不要放棄希望的逸天行逸宗主,有帶著自己修煉八年,處處照顧自己的楚天河師兄,還有那與自己交過一次手的秦厲。看到秦厲自然想到自己還冒用秦厲的名字,與冷清秋等人一起度過了終生難忘的十天,就是在那十天中自己愛上了慕容楚楚……
蕭逸楓望著清源宗的幾人,沉浸在了自己的回憶中,連他們說的什麼自己都沒有注意。也不知過了多久,又一陣腳步聲將蕭逸楓從回憶中拽了出來。定睛一看,原來是另一隊魂師也到了石洞之中避雨。
然而令蕭逸楓沒想到的是,這一夥魂師中竟然有人與清源宗存在恩怨,隻三言兩句的便動起手來。
眼看著秦厲與楚天河接連敗陣,那個叫謝浪的人又出手狠辣,口出狂言,蕭逸楓實在看不下去,暗運魂力,將自己淡淡的聲音清晰的傳到了洞內每個人的耳中:
“清源宗內門弟子,蕭逸楓,前來領教。”
隨著話音,一道身影從眾人麵前掠過,此時清源宗的幾名弟子,見到立在場中的蕭逸楓,皆是一驚。
時隔兩年多,楚天河還道蕭逸楓已不在人世了。畢竟八年相處,雖說蕭逸楓不怎麼說話,但每每想到,還是會心中難過,此時見到他安然無恙,不免驚喜萬分。楚天河身旁的秦厲,曾敗在蕭逸楓手中,但那次對陣蕭逸楓手下留情,所以心中對蕭逸楓一直頗有好感。何況兩年前,黃梟戰勝自己時出手狠毒,與之一比,此時見到蕭逸楓對他自然是更為感激。
其他外門弟子也對蕭逸楓有所耳聞,外加黃梟自打成為了內門弟子,便更為的囂張跋扈,目中無人,深受其他弟子厭惡。於是蕭逸楓當年以雷霆之勢擊敗黃梟的事情,就被添油加醋的暗中傳得沸沸揚揚,此時見到蕭逸楓本人,這四名外門弟子直是滿心的驚喜與崇拜之情。
而逸天行則先是微微一驚,然後便微笑著點了點頭,心中暗道:這兩年來聽行者大人說起過,蕭逸楓正在一個隱秘之處閉關修煉,沒曾想竟是這石洞,這小子一來,今日無憂了。
一身淡青粗衫的蕭逸楓轉過身來,麵向清源宗眾人,首先對著逸天行鞠躬行禮,說道:“弟子蕭逸楓,見過逸宗主。”
逸天行笑著說了個“好”字。蕭逸楓一臉笑容的起身對楚天河、秦厲及眾位弟子抱拳道:“楚師兄,秦師兄,好久不見,各位師兄弟,內門弟子蕭逸楓向各位問好啦。”
“哈哈,咳……咳……”楚天河大笑一聲,也不顧身上有傷,帶著咳聲直接跳了過來,握住蕭逸楓雙肩,說道:“好小子,這麼長時間也沒個信兒,去哪裏了你?怎麼也來這了?也是避雨的?怎麼也不早些出來?”
“楚師兄不忙,”兩年多不見,楚天河依然是這麼熱情似火,麵對這連珠炮一樣的發問,蕭逸楓嗬嗬一笑,說道:“待我先打發了外人咱再敘話不遲。”
“好,好,這家夥是攝魂師境界,具體的我可看不透,你得小心了。”楚天河囑咐道。
“恩,師兄放心。”
“喂,小子,”在一旁站了半晌的謝浪早就不耐煩了,他眼見這新出來叫做蕭逸楓的家夥,竟然絲毫不把自己放在眼中,難免心中有氣。原本謝浪在這個由各大門派組成的魂師隊伍中,實力便屬低劣,不受他人重視,如今這小小的清源宗竟然也敢有人輕視自己,這怎能罷休,心中暗下決定,定然要讓這新出來的家夥不死也殘:
“別絮絮叨叨跟娘們兒一樣,來吃我一棍。”
說話間,竟然運起淡黃色土係魂力,直挺長棍,偷襲蕭逸楓後心。蕭逸楓眉頭微皺,連頭也懶得回,身子一矮,向後一躍,不但錯開了攻擊,連整個身子也貼近了謝浪。
眼見就要撞上謝浪的麵門之時,蕭逸楓豁然間淩空轉身,伸出右手食指,直點謝浪額頭,這一矮一縱一轉身,身法當真是如雷似電,快得令這原本偷襲的謝浪,也驚得不知如何是好,眼見蕭逸楓食指戳來,自己卻無奈正是出棍之勢,無法閃躲。
隨著一聲輕觸,兩人停身。隻見蕭逸楓左手後背,右手食指按住謝浪眉心,嘴角微揚,神態說不出的瀟灑悠然。而謝浪則一臉驚恐,深感自己的生死全在對方一念之間,土魂元素在蕭逸楓那一指之下,也盡數潰散,甚至連手中的長棍都有些拿捏不住的勢頭。
這一個偷襲,一個反擊,全在一瞬之間,一旁觀戰之人卻無不心驚,尤其是清源宗幾位外門弟子,以他們實力自然不知蕭逸楓剛剛動作拿捏極準,妙到毫顛,隻覺得這位蕭師兄輕描淡寫的就製住了剛剛還氣焰囂張,連敗秦師兄、楚師兄的飛星閣高手,心目中自然對這位原本就傳得神乎其神的內門弟子,更是敬佩到了極點,人人暗道,果真是聞名不如見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