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柳縈纖的話,蕭逸楓與趙清風連忙動身,趕往宋臻家中,想問問他有沒有看到白螺……
“沒有啊,”兩人來到宋臻家中,將白螺失蹤的事情告訴宋臻之後,宋臻驚訝的說道:
“咱們三個不是一起將白螺送到了柳縈纖的門前才走的麼?”
“這裏是清源宗,白螺姑娘應該不會出什麼意外吧?會麼?”柳縈纖這幾日與白螺同一屋簷下,對這個小妹妹喜愛之極,如今得知她的失蹤,心中也是擔憂不已,於是輪番看著蕭逸楓、宋臻與趙清風三人,問道。
“她會不會是自己走了呢?”宋臻對趙清風說道:“這孩子由於自己的出身,很容易就自卑了,這兩天有沒有什麼異常啊?”
趙清風搖了搖頭,說道:“這幾天看她心情一直很不錯的,要說異常嘛,她倒是比在聖地內的時候更粘人了,總是纏著我問這問那的,昨天我們去竹海裏溜達,她還主動拉著我的胳膊呢……”
“主動拉你胳膊?”蕭逸楓聽後有些驚訝的說道:“依照她以往的性格,應該做不出這事情來吧?”
“也許……”宋臻思量了一會兒,說道:“白螺是怕連累了咱們,獨自離開了呢?”
“不會吧,”趙清風說道:“她一個不懂事的孩子,不會想這麼多吧……”
“算了,我們不要亂猜了,出去找找吧!“柳縈纖急切的說道。
“好,那咱們分頭行動,”蕭逸楓說道:
“大哥你去竹海之中找他,我去清源宗外,在附近的清源山脈找找,二哥你在昨晚咱們送她的路上查探查探,看看有什麼柳師姐沒注意到的線索,柳師姐,你還有身孕,回去歇息吧,放心,白螺她不會有事的。”
聽到蕭逸楓將任務分配的有條不紊,宋臻與趙清風自然沒有異議,看到兩人都同意,蕭逸楓又道:
“嗯,那咱們這就行動吧,天黑之前,無論有沒有結果,都在柳師姐家門前集合,怎麼樣?”
“好!”兩人答應一聲,便分頭行動了起來。柳縈纖則一臉擔憂,歎著氣走回了自己的家。
* * * * * * * *
薄雲渲染,空氣陰霾,寥寥幾點星光穿過雲層,偷瞄著此刻正值午夜時分的清源山脈……
一道小小的身影在山石中穿躍,正是從清源宗跑出來的白螺。
白螺一邊走著,兩隻手不斷的輪流擦拭著臉龐,借著冷冥的星光,將將可以看出,她是在不斷的抹掉流出來的眼淚……
也不知走了多久,白螺終於走累了,也哭夠了,便獨自找了一個大石坐了下來。
她那有些紅腫的雙目直勾勾的看向遠方,隻是一瞬間,便陷入了沉思……
“這位姑娘?”
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白螺一跳,直接從大石上竄起,站了起來。
白螺聞聲看去,原來是一位衣衫襤褸的少年,盡管這少年穿著破爛,但卻滿麵書生模樣,彬彬文雅,黑暗的夜色,白螺也不知他是什麼時候來到自己身邊的!
“驚到姑娘了,真是抱歉。”那少年衝著白螺抱拳施禮,隨後說道:
“姑娘你好,在下是清釜鎮上的一個尋常百姓,清釜鎮剛剛遭了黑風寨的劫掠,我獨自逃出來了,現在我是想去清源宗的,但走了半夜也沒找到路,不知姑娘是否知道清源宗在哪?”
書生少年說話劈裏啪啦,每一個字猶如崩豆一般的說出,白螺被這少年囉裏囉嗦的飛快語速,說的有些發蒙,不過最後聽他是打算去清源宗,心裏立刻糾結了起來:
不行呀,我要是對他說了清源宗在哪,等他見到清風哥哥,我的行蹤不就給清風哥哥知道了?我好不容易才下定決心跑出來,若是再遇到他們,我哪還能再狠一次心呢?不行不行,不能對他說!
“姑娘?”書生少年見到白螺麵露難色,追問道。
白螺不願將清源宗的位置告訴他,但她又沒有騙過人,連謊話也不知該如何說,如今再經這少年的一追問,一時間更是不知該如何是好,隻得兩隻眼睛盯著地麵,一言不發……
正在兩人僵在一起的時候,一陣馬蹄之聲遠遠傳來,隨後,嘈雜的人聲也緊隨而至,隻聽那些說話之人滿嘴的髒話,不堪入耳,聽得白螺連連蹙眉……
而那少年書生聽了這聲音,立刻大驚失色,對白螺喊道:
“姑娘姑娘!快走,他們是黑風寨的魂師,剛劫掠了清釜鎮,不知怎麼的竟然來了清源山脈的這條路,他們回去應該不從這裏走才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