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魂索打造極為繁複,尤其是又要保持金屬爪的硬度,又要保持彈簧鎖的彈性,很難打造,這對龍魂索還是錦曦夜在錦風月十八歲是送她的生日禮物,她用了十一年,一直用到她死得那一年。
許是年久失修,左腕上的龍魂索居然斷了,錦風月向下墜去,下意識的探出右手上的龍魂索,,金屬抓的尖端毫不留情的抓住一叢雜草。
錦風月借這力量向山洞一蕩,龍魂索收回,卻不想後背正衝向一塊凸起的山石。
沒有另一隻龍魂索銜接,錦風月身在半空中,難以改變方向,隻能盡量調整姿勢,卸去衝勁。
慣性帶來的力量沒有辦法完全卸去,錦風月的後背直直地撞了過去,她悶哼一聲,劇烈的疼痛讓她眼前一黑,好在多年訓練留下的本能還在,在空中輕巧地翻了個身,落在了山洞內。
錦風月半跪在地上,後背上的疼痛讓她半天站起不來,不用想,若羊脂玉般白皙的肌膚上定是一大片青紫。
錦風月好不容易壓下了背後的痛楚,蹲在地上打量四周。
果然,洞裏有人!
一個靠在山壁上,右肩背處帶著一道血淋淋刀傷的青年正蹙眉瞧著她,左手無意識地握著摩挲著手邊的長劍,似乎她稍有異動,便會毫不猶豫地揮劍斬向她。
錦風月也不動聲色地瞧著他,這青年一身黑色錦袍,麵容俊美無儔,生得劍眉星目,一雙鳳眸狹長,墨瞳淡漠如冷月,涼薄的唇緊緊抿住,右肩背處的刀傷皮肉翻卷,卻隱在暗處,偏偏麵色不改,若不是脖頸處沾了些飛濺的血跡,傷口又太大,難以遮掩,任誰也看不出來這人其實受了重傷。
錦風月皺了皺眉,這人身上帶著一種渾然天成的貴氣優雅,仿佛銘刻在骨子裏,外表無法掩飾,流露也不自覺,這種人物她在醉藍殿這麼多年也沒見過幾個。
兩人不約而同細致地打量著對方,黑衣青年先開口道:“你是誰?”
錦風月有些不知道如何回答,心下一時有些茫然,她是誰?是醉藍殿之主錦風月還是寧遠侯府四姑娘月晨風?
倘若她依舊認為是錦風月她自己也不能接受吧……錦風月已死,死在了南極洲那場核爆之下,她既占了月晨風的殼子,又有什麼資格再稱錦風月。
她苦笑一聲,暗下決定,從今日起,她就是月晨風,寧遠侯府嫡出的四姑娘。
月晨風陷入自己的思緒,黑衣青年若有所思地繼續打量著她,卻沒有再問話。
倒是月晨風看這青年的傷口沒有處理,隻是粗略的拿水洗了一洗,有些想要幫忙,她身為一個標準的顏控,還是挺喜歡的這種長得帥得男人的,從前的錦曦夜、唐諾甚至錦寒雲,沒有一個不是帥哥,她主動道:“公子的傷口似是沒有處理,我這裏有些金瘡藥,相見即是有緣,這些藥便贈與公子了。”
月晨風將手伸進袖口裝作拿東西的樣子,實則從藍城中拿出兩瓶瓶藥膏,一瓶遞給黑衣青年。
黑衣青年也接了過去,卻沒有塗藥,而是將藥膏放在鼻尖聞了一聞。
月晨風瞥了眼男子的動作,也不吭聲,淡定地用另一瓶藥膏塗抹方才在山壁間騰挪時的劃傷。
青年也開始處理肩背上的傷口,大概是傷處不好使力,半天也沒有處理好。
月晨風湊過去拿過藥膏,她還想打探打探這黑衣青年的身份,主動道:“我幫你。”
黑衣青年一愣,猝不及防被她拿過藥膏,帶他反應過來,月晨風已經撕開了他肩膀上的衣服。
月晨風不覺著什麼,畢竟現代風氣開放,婦產科都有男醫生,她處理個外傷,還不是重要部位,確實是好心幫忙,實在是覺著沒什麼害羞的。
黑衣青年的耳根卻隱隱泛紅,手忙腳亂地躲著月晨風的手:“姑娘不必擔心,一點小傷,在下能處理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