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那人說他是將軍,那來這裏做什麼,難道這泙城真的有問題?那她的安排不會出意外吧?
月晨風一邊漫不經心想著這些雜事,一邊在巨木參天的茂林中穿梭,她在身上撒了兩種藥粉,隻需要擔心方向問題和路程問題。
但教訓告訴她,她果然是把古代想得太簡單了,連媾蛟這種傳說中的異獸都能出現,再出現個不怕她由各種猛禽身上零件和各種藥草調製的藥粉的生物似乎也沒什麼稀奇。
經驗曾告訴過大家,萬物皆不可小覷,世間事如此繁雜,意外時有發生,萬萬不可輕敵。
月晨風麵對著這隻彪,隻覺著古人誠不欺我。
彪的學名叫獅虎獸,是是獅子和老虎交配生下的一種既像獅子又像老虎的生物,但獅子和老虎本就不會互相吸引,所以生下的彪基本上都極受父母嫌棄,很容易死去,但隻要活下去就會成為一方森林的霸主,而月晨風今日,就倒黴的碰到了大概這片森林中唯一的一隻彪。
這隻彪的頭同獅子的一模一樣,森冷的瞳孔凶戾地盯著月晨風,仿佛她稍有異動就會立刻攻擊。
月晨風右手持著匕首,一動不動的同這隻彪對峙著,但是,她嗅了嗅空氣中的血腥味,不由得皺了皺眉,她感覺這隻彪,似乎並不像表麵上那麼強大?
不論如何,她此刻亦受了傷,並不想招惹這隻彪。
月晨風一步一步慢慢後退,表示自己並無惡意,她打算繞點路,繞過這隻彪。
但左前方的一聲嗚咽,吸引了月晨風的注意力,她偏頭看過去,蓬亂的雜草中,一隻小奶貓顫顫巍巍地站起來,又很快倒下,眼睛還沒睜開,整隻獸卻萌的不行。
那隻母彪看見月晨風已經發現了小獸,咆哮一聲,撲麵向月晨風咬來。
月晨風簡直想要罵娘,她今天是怎麼了,為什麼遇到的事情就沒有順心的?哺乳動物什麼時候在路邊產子了?
月晨風心情抑鬱,完全沒有和彪周旋一番鍛煉身手的欲望,她收起匕首,利索的從藍城取出一把槍,裝夾上膛發射,可憐母彪,還未近月晨風的身便被幾槍幹掉。
月晨風解決了母彪,向那隻小奶彪走去,令她意外的是,地上竟然有兩隻剛出生的彪,軟軟的趴在草叢中,一個努力的要站起來,一個卻安詳地睡著。
月晨風回頭看了看母彪的屍體,鮮血味很快會引來其他野獸,她一手撈一個,將兩隻幼彪揪住後脖頸提了起來,朝著既定方向走去。
但是,走了一段路,月晨風終於明白為什麼那隻母彪會在路邊產子,一隻巨大的白虎橫亙在路上,脖頸處有著鮮明的咬痕,血液已經被喝盡了,明顯是被那隻彪幹掉的。
月晨風想了想,將白虎的屍體扔進了藍城,改變了路線,繞了些路。
計劃總是趕不上變化。
本來按照月晨風的準備,她可以順便去看看紅亭郡主走了沒,走了就算了,沒走就可以和她一塊去泙城,泙城肯定有軍方的人,紅亭郡主表明身份就好,她現在這張臉,隻怕認識的人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