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義笑了。
鬼誓不是開玩笑的，一個不小心是會把自己玩死的，方義還沒那麼傻。
“白小姐，你覺得以你我現在的地位處境，我會跟你訂鬼誓？你隻能選擇相信我，或者……去死。”
方義說這話的時候，波瀾不驚，仿佛在說路邊的野菜價值幾何，輕描淡素。
但就是這種輕描淡素，漠視生命的感覺，越是讓白凝睡感到恐懼畏懼。
因為，這意味著方義說殺死她的時候，是絕對不會有任何猶豫的。
“我，我答應你的條件了！我會告訴你我知道的，但你必須放我安全離開！”
“可以。”
見方義答應了，白凝睡臉上露出痛苦糾結之色，最終一臉頹意的說道：“白玉。”
“什麼？”
“白家三公子，白玉！白金集團給的封鬼錄，就在他手中。”
“你沒騙我？”
“都這樣了，我怎麼可能騙我。”
“發鬼誓。”
“你！欺人太甚！”
話是那麼說，但形勢比人強，白凝睡還是乖乖發了鬼誓。
白玉。
方義雙眼咪了起來。
接下來，方義又問了關於白家的守衛力量分布，以及其他問題，白凝睡都一一回答。
如此一來，方義對白家的了解又深入一層。
而在這時，線主冷著一張臉回來了。
“怎麼了？”
“叛徒自殺了。”
線主言簡意賅，這五個字的背後，卻有著很多的含義。
內鬼不知一個，隻是白凝睡隻知道這麼一個高級內鬼。
內鬼是與白家什麼人接觸的，這也關係到線組織要如何應對。
內鬼透露了多少情報，最重要的超脫級古怪有沒有被找到鬼誓的漏洞泄露出去，這些全部都成了沒有答案的懸案。
這種情況下，線主能有好脾氣那才奇怪。
方義安慰了兩句，開始將從白凝睡得到的情報告訴了線主。
“白玉？白家三公子啊，我記得他前段時間與金家來往密切，除此以外，還和很多勢力多有來往，甚至有秘密招募一些危險人物為己用……”
聰明人，就是這點好，方義把情報一說，線主就隻知道，方義需要的是什麼。
聽著線主將關於白玉的情報如數家珍般的一點點說出來。
方義眼睛亮了起來。
“你是說，他這一個月的行動方式和處事方式，與以往截然不同，變得非常激進，卻沒有明確的任何原因導致這些轉變？”
“差不多可以這麼說。”
方義笑了。
看來白玉得到封鬼錄，不是巧合啊，他是玩家的概率非常高。
特別是白玉還是讓金家去霧山市的幕後主手，更是增加了可能性。
接下來，方義又問了一些關於金家的情報，確定金家就是自己殺了的那個金幕的本家，心中已經覺得八九不離十了。
“你打算對金家出手？如果是的話，現在倒是個很好的機會，他們本家出動了不少人力去了霧山市，現在應該還在路上。”
“霧山市？”
“嗯，應該為了金幕報仇，也就是衝著你來的。”
“那他們的消息可真不靈通。”
線主搖搖頭，深邃地目光看向白凝睡：“不，應該說，白家的消息，太靈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