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煥文的座位離這邊並不遠,而蕭副市長無疑是宴會的主角,他走到哪裏,就把眾人的眼光帶到哪裏。當李煥文見到慕成楓高調地拿出長卷的一刻,他還是不以為然的,但是突然聽到張好古三字,他隻感到渾身一個哆嗦,差點激動得抽過去。
張好古,這個名字打死也忘不了,不僅是連升三級的豬腳,更是李煥文倒騰字畫的金手指啊。如果他真能仿出唐代的紙墨,那李煥文的收益……低調點說,至少不會輸給房地產商,保底也是毒販子的水準。
至於那些道義道德上的譴責,“良心的不安”等等論調,在李煥文身上是起不了半點作用的。嚴格來說,這非但不是作假,更可以看作對文物的“深度挖掘”,現在流傳於世的李白真跡有多少?我們這樣做,是為了豐富市場嘛。
見到慕家兄妹在蕭副市長麵前的表演,李煥文一眼就看出真正的主導者是精明幹練的慕秋虹。慕成楓久居國外,從哪去搞古代字畫啊?弄幾幅西洋的人體寫真還差不多。這幅張好古的字,應該是慕秋虹搞到的。
這女人可真不簡單啊。
李煥文也有點佩服這手眼通天的女人了,本著學術研究的心態,不得不睜大眼珠子,再次認真,細致地打量起對方來。
第一直覺,身材很惹火,該突的突,該翹的翹,要是與其“肉搏”,戰況一定很激烈;第二感覺,眼神很魅惑,充斥著一股子野性;第三……
“你的眼睛盯著哪看啊?”蘇霏霏的一句話打斷了李煥文的研究。這句簡單的話語透著一點憤怒,一點不滿,還有那麼一點做作出來的毫不在乎。
李煥文緩過神來,立即感覺到情況不妙,但他是何等人物,有著何等深厚的臉皮。隻見他好整以暇地往嘴裏送了一隻黃澄澄的油燜大蝦,慢慢地咀嚼著,像個沒事人一般。
“我一直在觀察蕭市長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我要向他學習,我覺得他是我前進道路上的一個榜樣。”
蘇霏霏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用一種責怪中帶著一股子小酸味得語氣說道:“不知你是學習蕭市長,還是在學習人家慕小姐啊?看你那副全神貫注的模樣,眼珠子都舍不得轉動一下,哈喇子都快流了一地,該不是魂都給勾掉了吧?”
李煥文抹了抹額頭的汗,還在頑強地支撐,用周星星那種極具特色的語氣狡辯著:“不是,絕對不是。我可以對天發誓,我沒有一直盯著她的臉看。”說著就伸出右手,作勢要來個指天發誓的動作。
我的確沒有一直盯著她的臉看,我還看了身材嘛。這個誓言無所謂,該發就發,反正天打雷劈也到不了我身上。
蘇霏霏卻沒聽出李煥文話中的深意,當她見李煥文這麼著急得向自己作保證的時候,心裏還是有那麼一絲異樣。她撇著嘴冷哼了一聲,拚命做出一副事不關己的姿態:“我就是隨便一說,你這麼激動幹嘛?再說人家慕小姐這麼漂亮,你看她也沒什麼不對的,跟我有什麼關係?”
“那你又這麼急著問我?我還以為你很關心這事呢?”李煥文很臭屁的說了一句。
“呸,關我什麼事,我憑什麼關心,我急了麼?”蘇霏霏俏臉微紅,腮幫子鼓得緊緊的,連珠炮似的辯解道。
丫的還不急呢?這語速都快趕上瘋狂英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