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李煥文懷著激動的心情,獨自一人再次來到了京城。
唐森老早就開著車,在機場門口等著了,載著李煥文進了賓館,稍稍收拾了一下,就迫不及待地像要帶著他,先去拜會拜會陳大導演。
李煥文覺得沒必要這麼急吧,於是便問道:“不用這麼火急火燎的吧,咱們今天先放鬆放鬆,好好的休息一天,明天再去見導演不行麼?”
“哎,陳導怎麼說也是國際大導演,整天忙著呢,哪有讓他等人的道理?”唐森嚴肅地說道:“你不知道請他做導演有多難。要換另一個投資人,說不定他壓根就不會搭理。”
“對了,你不說我還忘了問,投資人是何方神聖,到底是誰做了這冤大頭啊?”李煥文也好奇地八卦了一次。
唐森一下字拉長了臉,不悅地說道:“靠,你居然敢說我爺爺是冤大頭!”
“誤會,絕對的誤會!”李煥文趕緊耷拉上一副笑臉:“我就是說呢,到底是誰,有這麼敏銳的市場洞察力,眼光這麼準!原來是唐老啊,難怪,難怪!”
“你小子見風使舵的能力真夠強的。”唐森無奈地歎了口氣,轉而說道:“我們現在去見陳導,你盡量機靈點,從他嘴裏多套點東西,好好學學人家大導演的功力。”
“都把一部成本堪比魔戒的電影拍成喜劇片了,這功力還真不是鬧著玩的。”李煥文誇張地笑了笑,不解地問道:“你真的覺得饅頭好看麼?”
“我再強調一句,不是饅頭,是無雞!”唐森答道:“在我爺爺眼裏,電影沒有好看和不好看之分,隻有賺錢和不賺錢的區別。其實我也覺得那部片拍得無比幽默,但人家這樣也能賺到錢,不得不說,這就是功力啊。拍好片子賺錢不叫本事,拍爛片還能賺錢,就是實實在在的功夫啊!”
李煥文一聽,貌似還真有點道理,他突然想起了什麼,對唐森問道:“電影如此,那小說是不是也是如此?寫得好不好無所謂,隻要能賺錢,反正現在爛小說賺錢的多了去了?那《紅樓舊夢》,在你眼裏,是不是一本有實實在在的功夫的書?”
“瞧你說到哪去了?”唐森正色道:“文學是我的夢想,我不會玷汙自己的夢!但電影不是,電影隻是爺爺投資,由我們運作的賺錢的產物。我已經跟爺爺說好了,要是這部戲賺錢了,就用這筆錢把我們的高八鬥出版社擴展一下,成立一個多方位經營的公司。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高八鬥集團。”
“這個名字真有才。”李煥文不禁伸出了一個大拇指,說道:“聽著就像要撲街的樣子。”
“我靠,你這個烏鴉嘴,就不能說點好的啊?”唐森苦大仇深地對著李煥文說道:“集團成立後,你就來總部上班,難道你希望自己的公司倒閉?”
“我來這裏,能做什麼?”李煥文疑惑地問道:“不會是來掃廁所的吧?”
“這倒是個好崗位,可以考慮,隻是目前還不行。”唐森說道:“要是你在總經理的位置上不能勝任,那就隻有去掃廁所了。”
“什麼?總……總經理?”李煥文的一張嘴成了一個大大的O字型,不可思議地看著唐森,問道:“你……你確定沒說錯?總經理……目前為止,我擔任過的最大的領導崗位,是小學時的班委。”
“你沒聽錯,就是讓你當總經理。”唐森一本正經說道:“爺爺說你很有經商的潛力,腦子夠靈,耐心夠足,韌性夠好,臉皮夠厚。”
汗,這是誇人,還是罵人呢?
唐森繼續說:“我跟你接觸也這麼久了,對你也有大概的了解,我最欣賞的是你的性格,當然,還有你分析和看待事物的能力。你跟別的人,都不一樣。我覺得讓你做總經理,雖然有點冒險,但這個險,值得一冒。有了你這個總經理,那我這個董事長,就可以放心地做甩手掌櫃了!”
“靠,是說你怎麼一下子大發慈悲,丟個餡餅到我頭上,原來是想解放自己啊。”李煥文說道:“你要不怕我把集團公司給你整黃,就盡管大膽地把權力都交給我吧。”
唐森在一座別墅前停下了車,對李煥文認真地說道:“我的李總,現在已經到了陳導的家門口了,一會進去後,一定要學聰明一點啊,從這老家夥口中多套一些信息出來,看看他到底是怎麼火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