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天羽撇了幾眼這男子,還是坐在那邊,一句話都不說,他現在一個人,而且換了麵貌,這個家夥自然不知道他的黃家的人,周圍已經有修士認出了這家夥,立刻竊竊私語起來。
“他不是李家的李元麼,聽所修為到了築基中期大圓滿,前一段時間閉關衝擊後期,應該把握很大,可現在看起來還是築基中期的樣子,看來衝擊失敗了。”
“築基後期哪裏是那麼簡單就能夠達到了,你也不看看是什麼樣的修為,築基期之後,想要繼續提升實力,那一個階段比一個階段困難,失敗也是正常的。”
戰天羽聽到了這番話,知道麵前這個男子叫做李元,也印證了自己的猜想,這男子是李家的人,跟在他後麵還有兩名修士,修為倒是沒有達到築基中期,但也是前期的修士,三人臉上都帶著一種狂妄的氣勢,特別是這個李元,自身更是覺得自己高人一等,絲毫不把別人放在眼裏。
看到戰天羽還是一動不動,李元怒了,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麵,怒氣衝衝的吼道:“臭小子,你沒有聽到我說的話麼,你現在立刻給我滾出去,不然我會殺了你。”
戰天羽很平淡的喝完酒壺之中最後的酒,轉過頭,盯著他,一字一頓的說道:“你有本事將你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這話陰冷,殺機畢現,李元聽到之後心神一震,臉上的表情瞬間不自然,但是很快恢複過來,他覺得自己沒有理由會被這樣的一個家夥嚇到,鎮定之後,皺著眉頭,低聲問道:“你難道不知道我是誰?”
在他看來,風雪穀之中,很少不知道他是誰的,事實上,也是這樣,多年之前,風雪穀之內就有四大惡人的說法,李長峰,李元,司徒無情,再加上一個黃曉,這四個人在穀內是大名鼎鼎,因為黃曉實在是懶惰,所以修為提升的最慢,但是仗著黃家的實力,他也沒有少做一些惡作劇。可和前麵三個相比,他做的都是小事情,不會做些什麼殺人越貨的事情出來。
這李元就不一樣了,他曾經在築基前期的時候,因為看重了一件法器,逐個的將三名散修擊殺,這三名散修的師傅是築基後期的修士,前來討個說法,結果被李家的前輩擊殺,至此,李元在外麵更是無惡不作,畢竟有李家撐腰,沒有多少人敢對他怎麼樣。
李元之所以沒有立刻動手,心中也有些想法,他知道這穀內不認識自己的修士很好,麵前這個極其難看的修士,不應該不認識自己,除非他不是穀內的修士,或者說他認出了自己,但是不懼怕自己,後者更像一點,因為最近隻有戰天羽一個從穀外來的修士,戰天羽的樣子他見過,絕對不是麵前的這個男子。
這樣一來的話,他就認為這醜陋的男子一定有所依仗,不把自己放在眼裏,他雖說囂張跋扈,但是也不是蠢貨,有些事情還是值得思考的,所以才會先詢問一下。
戰天羽見到他這麼問,陰笑了兩聲,反問道:“我為什麼要知道你是誰?”
李元這下是更加憤怒了,嘿嘿的笑了兩聲:“那好,今天我就殺了你,讓你看看我李元不是那麼好惹的。”
“李兄,他是黃家的人,你動了他,黃家的人會放過你麼,而且剛才他和司徒燕在一起,等會司徒燕就要回來了,你要是現在殺他,一會司徒燕回來之後,保證你會被司徒燕追殺,這女子可不是簡單的貨色,現在投靠了黃家,脫離司徒家,也沒有多殺的顧慮,殺你的話,她恐怕不要多少力氣。”
一個坐在牆角,看起來極其懶散的男子,拿著酒杯,很隨意的說道。這男子,戰天羽知道,是歐陽家的一名弟子,名為歐陽牛,天生神力,力氣大的驚人,而且看起來偏偏是一種書生樣子。
李元掃視戰天羽一眼,笑著說道:“牛兄莫非以為我是怕了他們黃家不成麼?”
歐陽牛搖搖頭,低聲說道:“不是怕黃家,是怕司徒燕,這女子的號召力很強,你要是殺了他,司徒燕肯定會殺你,你不信的話可以試試看。”
李元明白了,這歐陽牛是在給自己找台階下,事實上,他一聽到麵前的這個男子是黃家的人,他就打了退堂鼓,不是說他怕了黃家,而是這個節骨眼上,最好不要惹怒黃家。李家的人都收到司徒家的消息,戰天羽和黃曉都被擊殺在司徒家,現在黃家肯定異常的著急,如果現在惹怒黃家,完全是不必要的麻煩,李家雖說不會懼怕,但是也不想惹的一身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