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下午,劉家語帶人護送傷員,在經過一大村時,從裏麵跑出幾個人,一邊跑一邊喊:“特務進村了,特務進村了。”原來又有武裝特務搗蛋。
顧不得把驢車靠邊,劉家語他們就從車上跳下來,飛奔進村。
一大地主院子裏幾個背著挎包、手裏舉著顆手榴彈的武大郎,正對著大門大喊大叫:“快,把土八路交出來,不然我們就炸死你們!”
劉家語領著女士兵衝進地主大門,特務見有人來阻止他,便右手高舉手榴彈,左手拉住了弦,吼道:“站住,再往前走咱們同歸於盡!”
劉家語擺了下手,讓跟著他的幾女士兵站在門口,自己向舉手榴彈的特務走去。劉家語用刀子似的目光盯著特務的眼睛,隻見這個特務臉上開始流汗,雙腿和雙手開始發抖,嘴裏歇斯底裏地喊叫起來。
兩人還相距兩米遠時,那特務拉下了手榴彈的弦。淡淡的煙霧冒出來。劉家語一個箭步衝上去,左手抓住特務拿手榴彈的右手,把這個特務摔躺在地上,手榴彈被特務壓在身下,劉家語跟著整個身子壓在了這個特務身上,揮起右肘往特務太陽穴搗了兩下。
這時,在門口的女兵見其他特務正要衝上來,也不例外地想衝過來,劉家語對她們吼道:“站住!別過來!”
“轟”的一聲,手榴彈爆炸了。趴在這個特務身上的劉家語,不顧頭部負了傷,向正要向女隊員開火的其他特務開了火,幾槍打倒了三個特務。
這時,又有一顆手榴彈在家語身邊炸響,使家語的背上也受了傷。一邊的牟鋒舉起二十響向敵人掃去,把那個扔手榴彈的特務及其身邊的特務當場打死,餘下的特務也都被牟鋒、鄭怡帶人活捉。
劉家語因受傷嚴重,住進一戰地醫院。十幾個女兵在劉家語病房裏誰也不言語,都在默默地抹眼淚。
“哭什麼?還是一個女隊員呢。”大家夥一起回頭,見家語已睜開眼並掙紮著想坐起來。
“你們都回去吧。”劉家語輕輕地說。
女戰兵們不再言語,低著頭站在原地不動。劉家語見此,眉頭一皺:“沒聽見?我的大小姐們!”
女隊員們扭扭捏捏地就是不願出門,但看到劉家語的臉上有了生氣的表情時,才開始往外走。突然,吳小明對劉家語說:“穀先生,那晚是我用大衣裹住你的頭的。”
劉家語這才笑了笑小聲地說:“我知道。”
相寶葉說:“是我抱住你的腿把你摔倒的。”
“是我抱住了你的腰。”李加香說。
“你鼻梁上那一拳是我打的。”張二妹說。
“這些本人都知道,再說別人的拳沒那麼大,也沒那麼厲害。”劉家語說著還吃力地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子。
“穀先生,你知道是我們,怎麼沒處理我們?”一個女隊員問。
劉家語說:“你們都是剛入伍的女孩子,在家沒有吃過多少苦,其實,我訓練你們又苦又累我也心疼,但為了讓你們成為有本領的士兵,好在同敵人的戰鬥上不吃或少吃虧,我又不能不這樣訓練。”
“這個……”
“我知道你們一定很恨我,如果能讓你們出出氣,仍繼續這樣刻苦訓練,我再多挨你們幾次揍又有何防!?”
病房裏一陣沉默。幾個女隊員突然站起來向病房外跑去。此時,她們就想找個地方痛痛快快地哭一場,她們怎麼始終沒理解一直疼愛著她們的好教官啊?
劉家語經過一短養傷後,就歸隊了。
這天,家語一人正在山道上行走,突然從前麵一棵茂盛的香樟樹上縱身跳下一個人,劉家語一看,是一個蒙麵人,手裏握著一把長刀。一見那刀身,劉家語便認出那是東洋刀。
仇人相見,分外眼紅。家語“嗖”,從腰上拔出軟劍,直刺蒙麵人咽喉。
於是,蒙麵人豎劍橫擋,化解了這致命的一招。
兩人你來我往,便在山坡上廝殺起來。蒙麵人使的正是“日本刀法”, 劉家語越來越熟悉;而家語使的劍法,既像棍法,也像劍法,不倫不類,直弄得蒙麵人手忙腳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