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炎門。
雲州第二大宗門。一直以來,鐵炎門都被雲州第一大宗派燕雲宗所壓製,在雲州處處受到製肘。可以說,鐵炎門有想要滅掉燕雲宗從而坐上雲州頭把‘交椅’的想法,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
自從幾年前鐵炎門加入霸炎盟後,雙方的關係更是劍拔弩張。
霸炎盟是和正炎盟是相互對立的一大聯盟。
霸炎盟由玄冰堂、炎羅宗、劍意宗、鐵炎門組成盟主是海皇輝誌遠;正炎盟則由乾龍宗、佛焰寺、燕雲宗、逍遙宗組成盟主是龍王昊逸辰。
這兩個聯盟可以說是死對頭,雖然沒什麼正邪之分,但是各自的理念不同。海皇輝誌遠主張兼並、統一;龍王昊逸辰則主張各宗派獨立自主。
為此,海皇輝誌遠與龍王昊逸辰相約四年後,兩盟皆派出各自精英人物,彙聚炎武大陸最高峰絕炎峰。一決高下!
既然道理想不通,那麼隻有看誰的拳頭更大了!這種解決問題的方式在炎武大陸可以說是家常便飯。
“是我,父親。”
“進來吧,奎兒。”鐵炎門的一間密室內端坐著一名滿頭銀發的老者,老者顯得精神矍鑠,和其年齡根本對不上號。
“是,父親。”鐵奎緩緩地走了進來,安靜地站在一旁。
“知道我叫你了來幹什麼嗎?”老者瞥了鐵奎一眼道。
“不知。”
“不知?你難道真以為你幹的好事可以瞞得過我的耳目嗎?還不老老實實的說出來,免得受皮肉之苦!”老者瘟怒道。
“父,父親。孩兒錯了,孩兒不該擅自做主,帶著冰冰去項家莊退婚。”鐵奎戰戰兢兢道。
“哼,你也老大不小了,怎麼還這麼糊塗呢?冰冰不過是一個女兒家,你現在倒好為了一個女人,得罪了一個絕頂的天才,我這麼多年對你的教導你難道全忘了嗎?”
“這,這您都知道了?”鐵奎抹了一把冷汗。
“我要是不知道,會叫你來嗎?嗯?”
“是,是孩兒太衝動了。沒有先調查清楚,隻是聽了一些流言蜚語便衝動行事,請父親責罰。”
“責罰?事到如今還能怎麼責罰?人都給你得罪光了,責罰你還有什麼用?”老者無奈道。
“那父親的意思是,現在殺嗎?父親孰我直言,現在萬萬殺不得。”鐵奎小心道。
“哼,算你還有點腦子。是啊,現在還不好動這小子,一動必定會影響門主的全盤計劃。”老者其實心裏非常無奈,錯過這麼個天才女婿換了誰心裏也不好受。
“門主的計劃?門主有什麼計劃,這跟門主的計劃又有什麼關係?”鐵奎疑惑道。
“這個麼?現在不該問的你別問。總之,門主後麵有一場大行動,現在正在布局階段。你別再衝動行事去動那小子就是了,另外,管好你那‘未來女婿’,那個小家夥可是以衝動出名的。別讓他壞了門主的好事。”老者叮囑道。
“是,父親,孩兒記住了,我不會讓慕容鴻肆意胡為的。”
“記住了就好,雲州不出一年便會有一場大風暴了。不知道這場風暴刮起的時候,我們父子兒子二人還能不能夠這樣安靜地說話。”
老者的表情顯得有些複雜,意味深長道。
駕!駕!駕!
驕陽似火,寬大的道路上的泥土都被曬成了雪白的顏色,一腳踏下去一個灰窩子,馬蹄揚起的灰塵如狼煙一般。
十一個人,十一匹馬,飛快的奔馳著,一路風馳電掣,絲毫不停留!
當先的自然是穀月軒,騎著罕見的照玉夜獅子,而在他旁邊的是項羽和關傑。
“前麵應該就是臥虎崗了,這臥虎崗有五十裏,四麵都是樹林,深山林密,要小心一點,不過下了臥虎崗,還有十裏就到臥虎山了,不知那猛虎寨寨主的脖子洗幹淨待宰了沒有?”
眼看前麵大道漸漸的沒有了,換來的是小路,前麵也出現了一大片黑壓壓不見邊際的樹林,一條並不寬敞的土路,直直伸進樹林之中。
關傑看了一下眼前黑壓壓一眼望不到邊的樹林,還有樹林延升進去的小路,猛的一下跳下來馬來。
“嗯?”穀月軒在馬上望了望:“這個臥虎崗,山高林密,裏麵陰深深的,不過這隻有這一條道通向臥虎山,隻能從這裏走了。”
“統領說的是,我們快走吧。如果有哪個不長眼的草寇想在此剪徑,那就算他的命到頭了吧。”關傑緊了緊手中的長槍道。
“不管怎麼說,我們還是小心點吧。我總覺得有點不對勁,這片林子太靜了些。”項羽摸了摸鐵木烏骨弓道。雖然項羽並不太相信直覺,但是他的直覺有時候也是很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