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尚未來得及轉身,捆仙索上的仙符突然消失!
他立刻催動仙力,將身上的捆仙索崩成寸斷!
與此同時,魂奴已將無殤刀交到手中;紅色刀芒已經激發出數丈!
他正要轉身一刀砍下,忽然看到雲霓夫人的臉色露出了奇怪的表情。
“是你!”
他轉身一看:來人並非獨山,而是驚鴻真人!
驚鴻真人尷尬的笑了笑,“對不起,我打擾到你們了吧?”
糟了!剛才和雲霓夫人嘴對嘴的那一幕,一定被他看見了!
鄺圖正要解釋,雲霓夫人卻麵無表情的說:“沒關係,反正你是不會吃醋的!”
說著,她招了招手;地上的蓮子立刻化成雲裳,穿在她身上。
“獨山是不是被你趕跑了?”
驚鴻真人點了點頭,隨後說:“你們沒事就好!我先告辭了。”
“且慢,我們一起出去;我有事要問你。”
走出白玉璧後,雲霓夫人恭敬的在神牌前跪拜了一番;然後三人一起來到白玉宮中。
驚鴻真人歎了口氣,“獨山抓走了所有仙子,雲紫也被他殺了。”
鄺圖插話道:“雲紫仙子並非獨山所殺,她是為了和獨山同歸於盡而自爆身亡的。”
雲霓夫人渾身一顫,兩行珠淚滾落下來。
“我平素偏愛雲青,不喜歡雲紫。想不到,背叛我的是雲青,忠心不二的卻是雲紫!”
說著,她紅著雙眼質問驚鴻真人:“你怎麼知道獨山會來突襲?這些日子你在哪裏?!”
“上次我和鄺仙友分手後,便去了一線天找我師父。是他告訴我,獨山將突襲蓬萊;並讓我帶著鐵葫蘆嚇退獨山。”
說著,他一張手,掌中出現了一個巴掌大的鐵葫蘆。鐵葫蘆外麵盤著一條鮮紅色的小蛇,正在有節奏的吐著信子。
難道,這看起來有些詭異的物品也是仙家寶物?
雲霓夫人見鄺圖麵露不解,就向他解釋道:
“驚鴻和獨山是師兄弟。他們的師父名叫磐石老祖,住在天界和地界相交處的一線天。他本是操蛇山神,後來拜鎮元大仙為師,變成了地仙。鐵葫蘆是他做山神時的法寶。”
驚鴻真人接話說:
“師父的鐵葫蘆曾被師祖鎮元大仙加持,可以將鬼仙、人仙和地仙吸入其中;並讓其魂飛魄散!”
鎮元大仙便是地仙之祖鎮元子。他加持過的法寶嚇退獨山,這不足為奇!
“驚鴻,你肯不肯幫我去方丈島,救回我的弟子們?”雲霓夫人用懇求的目光看著他。
驚鴻真人遲疑片刻,“師父讓我嚇退獨山後,就馬上回去複命。而且,他還有別的事情要我去做。所以——”
雲霓夫人淡淡的說:“謝謝你為我解圍。你現在可以離開了。”
驚鴻對雲霓夫人拱了拱手,又意味深長的看了眼鄺圖;隨即化成一道白光而去。
“夫人,你為何不把剛才的真相告訴他呢?他一定是誤會了我們,所以才不肯幫忙!”
“誤會不誤會的,隨他吧。他本來就是個優柔寡斷的人。他雖然喜歡我,卻不肯做出任何犧牲;否則早就和我雙宿雙飛了。”
“也許,他有自己的苦衷。”
雲霓夫人忽然轉過頭,直視鄺圖的雙眼。
“如果是你,會不會為心愛的女人拋開一切?”
鄺圖忽然想起了一個異界的女子:靈嶽大陸的雲珠。
她雖然不及雲霓夫人的風華絕代,但在他心中,雲珠永遠是不可替代的。
“我會為心愛的女人犧牲自己,不過我無法做到拋開一切。因為,世上還有一種更重要的東西,叫做責任!”
雲霓夫人沉默片刻,露出一抹傷感的微笑。
“你是一個有擔當的男子。可惜,你的心上人不是我。”
說著,她揮了揮衣袖,似乎要趕走心中的糾葛。
“不說這些兒女情長了,免得又要英雄氣短!”
鄺圖正色說:“如果你信得過,我們可以聯手對抗皇極未央和獨山;救出被他們抓走的仙家。”
“你我勢單力薄,很難對付他們。我要去瑤池走一遭,向恩師西王母求援。”
鄺圖想起來鮫人王的遭遇,便問道:“夫人可認得南海鮫人王?”
雲霓夫人點點頭:“我聽說過此人,他本是西王母的屬下,名叫應驕。西王母收我為徒時,他已經離開了瑤池。”
難怪鮫人王沒有提及雲霓夫人,原來他們二人並無交集。
“你怎麼忽然提起應驕了?”雲霓夫人追問。
鄺圖便把驚鴻曾經求見鮫人王、以及露凝被驚鴻誘拐之事說了出來。
然而,雲霓夫人卻並沒有表現出絲毫憤怒。
“我不相信驚鴻會做出如此下作之事,其中一定另有緣由。而且,驚鴻和皇極未央親近是權宜之計,這個我早已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