鄺圖跟蹤著“老山貓”土遁了一百多裏,見“老山貓”忽然升出了地麵。他馬上隨之升到地麵,卻驚訝的發現自己又回到了老龍屯。而且,“老山貓”升土的地方正是金府。
他心念一動,瞬移到金府大院中,仍然保持著隱形狀態。
“老山貓”左右查探了一會兒,很快發現了被丟到雜物間的看門老頭兒——女真人阿克敦。
阿克敦因為被封住了全身,渾身動彈不得,隻比僵屍多一口氣。
“老山貓”試探的喊了聲:“師兄,你這是怎麼了?”
原來,他們居然是師兄弟。看看“老山貓”接下來會做什麼?
“老山貓”喊了幾聲不見回應,又推了推阿克敦,阿克敦卻連眼皮都不能眨一眨。
“嘿嘿嘿,阿克敦呀阿克敦,你也有倒黴的時候!那老怪物不是一直都偏向你嗎,現在怎麼不見來救你?”
說著,“老山貓”動手將阿克敦上下搜了個遍。結果,在他的鞋墊下找到了一顆黃豆大小的藥丸。
“老山貓”如獲至寶,得意的笑道:“這就是七品靈妖丹吧,現在歸我了。”
話音剛落,忽然一陣妖風襲來。
眨眼間,一個身穿獸皮襖、骨瘦如柴的老頭兒出現在大院中。歲數比阿克敦還要大三四十歲。
他剃著光頭,隻有腦後留著一條豬尾巴似的小辮子;外貌酷似一隻老山羊,邪惡的小眼中發著陰狠的毒光。
“孽徒,你想找死?!”
“老山貓”一哆嗦,手中的藥丸掉在地上;兩股渾濁的液體順著褲管流了下來。竟然被嚇的尿了褲子!
他轉過身來,“撲通”一下跪倒在幹瘦老頭兒麵前。
“師父,徒兒罪該萬死。求師父看在徒兒往日苦勞的份兒上,饒徒兒這條狗命吧!”
幹瘦老頭兒輕蔑的看了他一眼,凶狠的說:“廢話少說,快把寶貝交出來。”
“老山貓”連忙從鼓鼓囊囊的皮襖中拿出壇子,不情願的雙手奉上。
幹瘦老頭兒揭開蓋子,掏出三足鬼蟾蜍,直接塞到腰間掛著的獸皮袋中。
“看在你多年看護三足鬼蟾蜍的份上,老夫就賞一個全屍吧。”
說著,幹瘦老頭兒緩緩揚起手臂,掌心一團妖氣變成一個張開大嘴的黑色骷髏。
“老山貓”起身要逃,卻被一股妖氣控製著動彈不得。
黑色骷髏越來越近,眼看將“老山貓”吞掉。鄺圖一揮手,兩道混元氣分別擊中了幹瘦老頭兒和“老山貓”。
這對邪惡的師徒頓時變得和阿克敦一樣,僵在那裏。隻不過,他們的耳目喉舌並沒有被封住。
隨後,鄺圖顯出身形,站在幹瘦老頭兒麵前。
“原來,你就是幕後操縱‘老山貓’的那個人。快說,你把我的人藏到哪兒去了?”
“嘿嘿——”
幹瘦老頭兒幹笑兩聲,“老夫不知道你說些什麼?老夫在教訓自己的徒弟,與你何幹?”
鄺圖並不發怒,卻轉向“老山貓”。
“樺樹溝是你燒的?”
“老山貓”看見了鄺圖,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
“都是這老怪物讓我幹的,他才是罪魁禍首。”
鄺圖掃了幹瘦老頭一眼,“他是什麼人?”
“他是老龍屯的薩滿,煉了很多丹藥,妖術很厲害。我怕被他害死,才不得不聽他的。求小爺看在金三爺的麵子上,放我一馬吧。”
鄺圖冷冷的說:“你去問一問那些死去的冤魂,是不是肯放過你?”
說罷,他揮手發出一團真火,瞬間將“老山貓”燒得灰都不剩。
幹瘦老頭兒原本凶惡的目光立刻變成了極度的恐懼。要不是他被封住了身體,恐怕連屎尿都會被嚇出來。
鄺圖隻冷冷的看著他,一言不發。暗中卻用子虛老仙所傳授的“時觀術”判別他近來的行動。
他很快發現:幹瘦老頭兒近來一直呆在老龍屯,並沒有去過泉山島;隻是用妖術向外傳遞過幾次消息。
看來,這老東西也隻是一個小卒子。
在鄺圖的刀子般的目光注視下,幹瘦老頭再也承受不住。
他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公子爺不要殺我。我對公子爺還有價值。我可以幫公子爺把手下找回來,還可以為公子爺煉丹。”
“你先告訴我:除了老山貓之外,你最近還向誰發出過消息?”
幹瘦老頭愣了一下,顯然沒有料到被鄺圖竟然看出了自己所做的事情。
“我還把這裏的情況告訴了我的主人。”他低聲說。
“你的主人是誰?他的藏身之處在哪裏?”
幹瘦老頭兒卻猶豫了起來。可見,他的主人讓他更加害怕。
鄺圖一時怒起,揮手一掌將阿克敦的腦袋打了個粉碎。紅的白的,濺了幹瘦老頭一身一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