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吾離開後,甲南天又畫出一幅地圖。
“這就是雷老童的隱居處。”說著,他摘下腰牌交給鄺圖,“你拿著這個就可以見到他。”
這時候,老四忽然跳下床來。
“老規矩,我和你同去。你千萬別說我有傷在身,我現在已經好的透透的了!”
鄺圖笑著說:“讓你在這兒悶著也是受罪,你就陪我走一趟吧。不過你先變小一些,我好用瞬移術帶著你。”
老四哈哈一笑,變成一條黑色小蛇盤在鄺圖的手臂上。
鄺圖立刻施展瞬移術,彈指間就來到了雷公山。
很快,他們就找到了雷老童所住的山洞。
鄺圖用慧眼向裏麵一看:一個長著長須的侏儒正在洞中打坐。他的身形和容貌都酷似七八歲的童子,皮膚也如稚子一樣的幼嫩。更可笑的是,他的胡須居然是粘上去的。
毫無疑問,這定是雷老童無疑。
“咱們下去吧。”
老四馬上化成人形,隨鄺圖一起落在洞前。
鄺圖朗聲問道:“請問洞中可是雷老童?”
人間的修士多有孤僻清高的毛筆,本以為魔界的修士和人界的差不多;不料鄺圖的話音未落,雷老童就出現在洞口前。
鄺圖尚未開口,雷老童上下打量著他,嘖嘖讚道:“天魔,果然是天魔!”
鄺圖輕咳一聲,“在下鄺圖,有事求見閣下。”
雷老童忽然跪倒在地,額頭觸地一動不動。這奇怪的舉動,把鄺圖和老四嚇了一跳。
“你這是何意?!”
“尊駕貴為天魔,卻自稱在下;老童隻能跪地還禮了。”
鄺圖啞然失笑說:“老童快快請起,我不稱‘在下’便是。”
說著,他扶起雷老童,把甲南天的腰牌遞了過去。
“我們是甲南天的朋友,有事相見風蠍;還請老童引薦引薦。”
雷老童雙手接過腰牌仔細看了一遍,點點頭說:“這的確是甲南天的腰牌。沒想到南天兄弟有尊駕這樣的天魔朋友!”
為了緩和對方的拘束感,鄺圖故意問道:“聽你的口氣,應該和甲南天很熟吧。”
雷老童笑嗬嗬的說:“我和南天自幼曾在同一個道場修道。他創立黑甲幫之後,曾經多次邀我一起成就霸業;可是我閑散慣了,一直沒有答應他。不過,他對我始終非常信任。”
鄺圖暗想:甲南天是黑魔域的一代梟雄。正是因為你沒有野心,他才會一直信任你。
“既然如此,我見風蠍一事,還請老童多多幫忙。”
“好說,好說。這雷公山我算是地主,風蠍是後來的。我們的關係一直不錯,我這就帶你們去見他。”
說罷,雷老童向洞中招了招手,一個酒壇子飛了出來。
“風蠍最喜歡喝我釀的枯藤酒,順便給他帶一壇子。”
片刻之後,他們飛移到雷公山的另一側;直接走進一個寬敞的山洞內。一隻人形蠍子正趴在洞中的石台上一動不動。
老四嚇了一跳,連忙用意念對鄺圖說:“想不到風蠍竟然是一隻人形蠍子!”
鄺圖同樣用意念說:“我在渡劫之地時就想到了這種可能。你不必驚慌,人形蠍子對我已經構成不了威脅。”
雷老童注意到他們的神情,連忙解釋道:“這是風蠍的本尊,他修煉時都是這樣。讓我來喚醒他。”
說罷,他打開了酒壇子的封口,一股奇異的酒香彌漫開來。
那人形蠍子忽然動了動,搖身變成了一個中年男子;雖然是魔,卻頗有一番仙風道骨的灑脫之氣。
“哈哈——老童,你又用枯藤酒來勾引我了?!”
風蠍施施然走了過來,先捧起酒壇子痛飲了幾口;然後舒服的歎了口氣。
“好酒!”
雷老童得意的笑了笑,“風蠍,你看我帶誰來看你了?”
風蠍看了鄺圖和老四一眼,忽然臉色一變:“你——你是天魔?!”
鄺圖微笑著點點頭,“而且,不久前剛剛見識過你的同類。”
風蠍慌忙放下酒壇,“風蠍拜見天魔大魔尊!”
說著便要跪拜。
鄺圖連忙攔住他,“風蠍不必多禮。”
風蠍卻堅持要拜,鄺圖無奈隻好接受了他的跪拜之禮。
“三萬年來,大魔尊是唯一在黑魔域渡劫成功的天魔。風蠍實在是敬仰之至!”
鄺圖擺擺手,直截了當的說:“這次我是專程為了見你而來。”
“大魔尊莫非是為了蠍魔門之事?”
老四好奇的問:“你怎麼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