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凝,沒有男人能夠拒絕你。但是我隻能控製自己,否則受傷害的不止是你一個女子。”
“我什麼都不在乎。以前我不懂什麼是情,看見你之後,我就生出一個強烈的願望:要把自己的一切全都交給你——這或許就是情。”
看著露凝熱辣又迷離的眼睛,鄺圖心裏一陣悸動。他緊緊抱住露凝,一起軟軟的倒在桌案上。
抵死纏綿了許久,鄺圖漸漸從瘋狂中冷靜下來。
看著滿臉嬌羞的露凝,他鄭重的說:“凝兒,我不會辜負你。等我從昆侖回來,一定會向鮫人王正式提親。”
露凝粲然一笑,卻搖了搖頭說:“鄺哥哥,如果真的那樣,你會有許多的煩惱。我已經得到了你,不能再用枷鎖禁錮你。我隻想你記住一句話:不管以後怎樣,我都是愛你到最後的那個女人。”
回到筵席上,鮫人王和老四喝的正酣;居然沒有注意到他們離開過。露凝調皮的對鄺圖扮了個鬼臉,卻讓鄺圖心中一陣酸楚。
第二天正午,改頭換麵後的鄺圖、老四和鮫人王一起來到了昆侖東門。開明獸象征性的盤查了一番,就讓他們進入昆侖。
上山後,他們直接來到雲青洞外。洞口已被昆侖仙符封閉,無法看清裏麵的情況。
鄺圖用意念對老四和鮫人王說:“咱們慢慢的向洞口靠近,八荒神君自然會出來。”
三人裝作漫不經心的樣子,走到距離洞口十步之外時,一個身穿麻衣的男子突然閃現出來。他光著腳,須發蓬亂,身形消瘦、兩頰深陷,像是一個苦行僧一般。
鮫人王卻笑了,“八荒兄,多年不見你還是不修邊幅。”
八荒神君一咧嘴,算是笑了一下;卻比哭還難看。
“原來是應驕老弟。這兩位的換形術不賴,連我都看不出真容來;用的應該不是仙術。”
八荒神君的眼睛果然很毒,我和老四用的魔法換形術都被他看出來的。
鄺圖和老四對視了一眼,雙雙變回原形來。
老四打著哈哈說:“神君的法眼越來越厲害了。老四本想和你開個小小的玩笑,沒想到一眼就被你識破了。”
“原來是老四回來了,稀客稀客。”
八荒神君嘴裏說的客氣,臉色卻並沒有表現出應有的熱情。
不但如此,他很快板起臉來說:“先禮後兵。客氣完了,現在可以開打了。”
鮫人王賠笑說:“八荒兄,我們遠道來看你,可不是為了和你打架的。”
八荒神君一指鄺圖和老四,“你們這兩個狂魔,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來昆侖挑釁。真當昆侖無人了嗎?!”
鮫人王和老四都神情一變,鄺圖卻哈哈大笑起來。
“八荒神君,動手之前我想告訴你一件事情:我本是最後一個修得昆崚修神闋的仙人,為何現在卻成了天魔?因為,這全都拜西王母所賜!”
八荒神君楞了一下,驚異的問:“你最後一個修成了昆崚修神闋,你的名字莫非叫鄺圖?”
鄺圖點點頭,“我就是鄺圖。”
“我聽青鸞多次提到過你,也知道西王母曾經用玉盒指點你渡劫之事。你怎麼會變成了天魔?”
鄺圖把魔界渡劫之事簡要的說了一下,接著說:“我說的是真是假,你自己可以做出判斷。雖然我因西王母而變成了天魔,不過我卻並不想來昆侖報複。”
八荒神君沉思片刻說:“青鸞對你十分讚賞,我相信她的判斷;我也相信你沒說假話。不過,你變成天魔不會是西王母的本意,這其中一定有哪裏出了問題。”
鄺圖灑脫的揮了下手,“真相總會水落石出的。不過,我現在並不想追究這件事,我是為了雲霓而來。”
八荒神君立刻變得警惕起來,“你要把她帶到魔界?!”
鄺圖微微一笑,“我隻想和她單獨說幾句話,並把一塊傳信石交給她。”
八荒神君嚴肅的說:“傳信石我可以替你轉交。沒有西王母的命令,誰也不能見雲霓。”
“八荒老兄,鄺公子隻是進去說幾句話而已。如果有什麼閃失,我和老四用腦袋擔保。”鮫人王說。
“是啊,神君。你要不放心,可以把我們捆起來做人質。”老四附和道。
八荒神君皺著眉頭想了一會兒,忽然說:“如果你非要進去,必須先讓我用‘昆侖鎮魔手印’封住你的魔體;而且隻能在逗留一炷香的工夫。你可願意?”
鄺圖尚未回答,卻受到了老四的意念:“千萬不要答應他。一旦魔體被‘昆侖鎮魔手印’封住,就會毫無反抗之力。我和鮫人王絕不是他的對手,他要心存惡意,後果不堪設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