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鞭呼嘯聲,伴著皮開肉綻的脆響以及受刑者痛苦的低哼,讓鄺圖不由的想起自己在靈嶽大陸騰雲堡時的情形。
他揮手定住了那個白魔,隨後隱去身形飛入高牆之內。
這裏關著上百名黑魔奴,而且都是年輕的黑魔。十三名白魔馴奴師,各個手持皮鞭,冷酷的抽打在黑魔們的身上,以此來磨滅年輕黑魔心中的血性。
鄺圖暗中一揮手,一道黑色的旋風像黑龍一般席卷過去。轉眼間,這些白魔馴奴師都被天僵魔法變成了石頭人。
黑魔們不知發生了什麼,楞在那裏麵麵相覷。
鄺圖用天魔慧眼掃視了一遍馴奴場,很快發現下麵有一座地牢。裏麵關押著十幾個黑魔,老四卻並不在裏麵。
他又擴大搜查範圍,一直擴大到整座不動山。
然而這山上有幾處位置設有厲害的法器,屏蔽了天魔慧眼的探查;其中就包括不動山尊的探天宮。
白魔的神識都有一層魔氣保護,很難用探神術探查;如果強行破壞掉這層魔氣,那麼神識中的記憶也隨之被破壞。這種對神識的保護能力,也是白魔族比黑魔族高等的一個方麵。
鄺圖隻好挑一了個小頭目模樣的白魔馴奴師,搬移到馴奴場外。
他解除了白魔馴奴師身上的一部分天僵魔法,低聲問道:“盜極光獸尾刺的人現在何處?”
“偷襲本將,小魔你找死!”
白魔馴奴師正要發威,卻發現自己隻能動動嘴而已。他立刻變得如被閹割一般蔫了下來,垂頭喪氣的說:“他因為傷了幾個馴奴師,已經被綁到祭天石,很快就要問斬。”
鄺圖問明祭天石的位置,狠狠一拳將白魔馴奴師打暈了過去。
“這一拳是為老四打的!”
祭天石是一根天然石柱,寬約十圍。石柱表麵密布著一道道螺旋狀的血槽,一直從的底部延伸到最頂端。
血槽內一股股黑色的魔血正向上流動著,仿佛石柱頂上有一個貪婪的吸血魔在用力吸著血。
老四和另外四個魔奴正被一根長長的獸筋綁在祭天石上。距離他最遠的一個魔奴身上像篩子一樣布滿了洞孔,他的血液幾乎已經流幹。
剩下那三個魔奴都兩眼無神的看著天空,如同待宰的羔羊。隻有老四怒視著圍觀的白魔們,破口大罵著。
然而他每一聲怒罵,都會引起白魔們更大的興致。顯然,他們和人類一樣,都喜歡看到更刺激的場麵。
一個顯出原形的白魔站在這些可憐的祭品旁邊,用一雙綠豆大的灰色眼珠死死的盯著下一個即將受刑的魔奴。
這負責行刑的白魔身高三丈,整體狀如直立的大蜥蜴;卻長著蝙蝠一樣的耳朵,嘴裏布滿了針刺狀的牙齒。它的身上布滿白色鱗甲,手持一把巨大的狼牙棒;黑魔身上無數的洞孔就是這狼牙棒造成的。
如果說黑魔的形象是凶悍,那麼白魔的形象就是邪惡。
“魔血祭天,第二個祭品——開始獻祭!”
隨著台下白魔祭司的尖叫,行刑的白魔大喊一聲、高高揚起狼牙棒向第二個黑魔掄了下來。
突然,行刑白魔詭異的調轉了方向;手中的狼牙棒狠狠的向圍觀的白魔們掃了過來。靠的最近的三個白魔猝不及防,直接被釘在狼牙棒上;變成了白魔肉串。
狼牙棒餘威不減,帶著三個白魔又掃飛了一片白魔才停了下來。直到這時,白魔群裏才響起鬼哭狼嚎的慘叫聲。
就在白魔們混亂不堪時,鄺圖已經切斷了獸筋,正要帶著老四向遠處飛去。突然,不動山四周升起了一團團白煙,將整座不動山圍了起來。
“鄺圖,沒想到你這麼快就複原了!真是太好了。”
鄺圖不由的心頭一熱,隨後深深的愧意湧上心頭。老四在這種情況下不顧自己的安危,首先想到的卻是我;我卻曾經那麼惡劣的對待他。
“老四,之前我被金丹迷失了本性,希望你能原諒我。”
“我們都沒有怪你。我們知道是金丹的毒性在侵害你,所以大家隻會為你擔心。”
鄺圖悄悄擦了擦潤濕的眼角,岔開話題說:“不動山已經被白煙包圍。那些白煙無法穿越,一旦陷進去就會迷失方向,永遠在裏麵打轉。”
老四焦急的說:“我死不足惜,可恨的是還連累了你。”
鄺圖灑脫的一笑,“既然白魔要留咱們,咱們就把這不動山攪個天翻地覆!”
說話的工夫,亂作一團的白魔們看清狀況,紛紛怪叫著包圍過來。鄺圖一揮手,一道黑風呼嘯而過;百多名白魔頓時被石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