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蠍一聽,眼珠子瞪得幾乎要掉下來。
“原來是你盜走了我的灰魔兵?!”
鄺圖冷笑說:“如果我沒有轉移灰魔兵,他們現在已經落在了甲南天的手裏;而你早就形神俱滅了!廢話少說,你是走是留?如果你想離開這裏,就必須要服從我。”
雪蠍沉默片刻,無奈的說,“好吧,我聽你的。”
“好,你先給我上去,把你對我說的再對昆吾說一遍。”
······
三日之後,黑山城內戒備森嚴。黑魔域大小城主、各派精英,彙聚在剛剛落成的南天魔王神廟前。
甲南天站在廟前最高台階上,不可一世。黑甲幫的一眾魔將和謀士,都低頭垂手,誠惶誠恐的站在他身後。
台階下方搭起了一座木台,昆吾和老四被綁在木樁上。他們的旁邊是一位身穿祭衣,手持法劍的黑魔族大祭司。台下觀看祭天儀式的眾魔將則是鴉雀無聲。
這大祭司名叫甲虛生,是甲南天的第一心腹。提議甲南天啟用新名號,以及建造南天魔王神廟,都是他的主意。在黑甲幫統一黑魔域之前,他一直都隱藏在暗處,甚至連昆吾都不了解他的真正身份。
甲虛生先是嘰裏咕嚕的念了一大通祭拜天地的禱文,然後高聲宣布:“南天魔王上承天命、下應民意,一統黑魔域,造福萬世。今日神廟落成,特用內奸昆吾和老四來祭祀魔天誅魔神。時辰已到,祭祀開始——”
說罷,他將一道魔符畫在劍上,然後作勢要向昆吾刺過去。
台下忽然傳出一陣洪鍾般的吼聲:“且慢動手,屬下有一事不明!”
甲虛生一愣,把目光投向甲南天。甲南天微微皺了皺眉頭,用意念向他發出了消息。
“是誰如此大膽,竟敢打斷祭天儀式?!”甲虛生眼珠一瞪,狐假虎威的喝道。
一個黑壯的身軀騰身跳上祭天台,毫無懼色的說:“焚天城城主黑大勇!”
甲虛生輕蔑的冷笑了起來,“原來是小小的焚天城城主。焚天教教主魏無悲何在?!”
魏無悲從群魔眾騰空而起,抱拳說道:“屬下魏無悲在此。”
“魏無悲,你對手下有失察之罪。今日大祭,暫且饒你,還不將黑大勇帶下去?!”
不料,魏無悲卻說:“既然祭天儀式已經被打斷,我們何不聽一聽黑大勇要說什麼?”
說著,他轉向黑大勇,“黑大勇,你有何事不明?”
“大家都知道:昆吾軍師德高望重,是黑甲幫的第一功臣;四爺也為打敗蠍魔門立下大功。他們怎麼會是內奸呢?難道就憑你甲虛生紅口白牙的一句話?!”
黑大勇一言既出,台下眾魔將一片嘩然;連站在甲南天身後的謀士、魔將也為之動容。
甲虛生氣的渾身發抖,他指著魏無悲罵道:“你這個外來的廢物!快把你這瘋狗一樣的下屬拉下去,否則將你和他一同問罪!”
魏無悲麵無表情的說:“黑大勇雖然平時並不大尊重我,但他剛才說的那番話也是我想問的。我相信,在場的大多數都有同樣的疑問。”
“是啊——為什麼要用昆吾軍師祭天?!”
“有什麼證據證明他們是內奸?!”
······
台下群魔像炸開鍋一樣呐喊了起來。甲南天的麵色變得越來越猙獰,他眼珠一瞪便飛到祭天台上。眾魔將見狀,馬上安靜下來。
“你們不是有疑問嗎?現在本王來告訴你們:昆吾和老四本是魔界外的仙人,他們和同樣來自魔界外的鄺圖勾結在一起,妄圖吞並黑、白魔域。自古魔族和仙人就是敵人。本王看你們被敵人蒙蔽了雙眼,竟然還為他們喊冤?!”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這是每個種族共有的認知。甲南天果然非同小可,他這一番話馬上逆轉了局麵,將眾魔將從疑惑和不滿中拉了回來。
甲南天難掩眼中的得意之色,卻裝作痛心疾首的樣子說:“昆吾處心積慮的混入黑甲幫,本王一直對他十分信任和倚重。直到三天前,他和老四在大城堡暗中密謀被我發現,才露出了他的真麵目。”
眾魔將又是一片嘩然,紛紛大罵昆吾和老四。
甲虛生見狀,趁機指著魏無悲喝道:“魏無悲,當初你是被昆吾從魔界外帶來的;你一定是昆吾的同黨!難怪你會為昆吾鳴冤?諸位將軍,快將昆吾的同黨拿下!”
魏無悲的手中忽然多出一個一尺多長、拇指粗細的黑管。這黑管通體黝黑透亮,像是笛簫之類,卻沒有孔洞和薄膜;不知到底是個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