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木晟閉關的同時。
燕國北邊的一座城鎮裏。一個邪異男子,靜靜的坐在一間客棧裏。
男子一直望著窗外,桌上的幾道小菜卻是一點沒動。
男子對麵,還放著一套碗筷,似乎在等什麼人。
隻是這邪異男子一坐卻是坐了整整一個時辰了。如今飯菜以涼,可那男子要等之人,確實沒有出現。
這時,店裏的夥計也是有些看不下去,緩緩的走了過去。說道:“公子,您就別等了,自個先吃吧,您看這飯菜都涼了。”
男子轉過頭,對著這年輕的夥計和善的說道:“沒事,他就來了。”
“這...”夥計也是無奈,既然客人都這麼說了,自己這個做夥計的也不好說什麼,唯有說道:“那這樣吧,公子,要不將這些飯菜端下去給您熱熱。不然您的朋友來了,這冷飯涼菜也不好。對吧。”
這邪異男子點點頭,說道:“好,就麻煩你了,小兄弟。”說完,邪異男子再次轉頭,重新望回窗外。
夥計點點頭,立刻將桌上的飯菜收起,端了下去。
也幸好這這個夥計是個普通人,若這夥計是個修士,定不敢靠近這邪異男子。
先不說修為,單單是其身上若隱若現的魔氣,就足矣讓修士敬而遠之。
魔修,在修行界中,是一種極為特殊的存在。凡是修煉魔氣之人,修煉到最後都會變得不人不鬼。化身之時,降下的雷劫更是毫無生機。
魔修,大多生性古怪,心狠手辣之輩。卻聚集大量的魔氣,需要造極多的殺戮。因此,魔修反而被那些所謂的正義之士唾棄,甚至屠戮。
也因魔氣極難凝聚,使之魔修極少,但凡殘留的魔修均是名聲顯惡之輩。
可這邪異男子,看上去極為年輕,大約隻有而是來歲,隻是其身上散發的氣息,就算是金丹修士也不敢直視太久。
此時,若是朱智裕在此,定會認出此人,這魔修,正是當日在坤道宗內,送出挪移令,幫助朱智裕等人逃離的那個神秘魔修。
片刻之後,夥計將熱好的飯菜從新端了上來。
這時,一個白須老人,身著灰色麻衣,身材纖瘦,皮膚黝黑,緩緩的走進了客棧。
夥計立刻笑嘻嘻迎了上去:“喲,這位客官,您是吃飯呀,還是住店呀。”
老者和善一笑,說道:“我是來此尋人,我與以為好友人在此地見麵。”
夥計立刻一笑,說道:“哦,老先生?不知您所說的友人,是不是坐在窗邊的公子。”說著,夥計指了指那邪異男子。
邪異男子還在靜靜的望著窗外,似乎絲毫沒有注意到進來老者。
老者環視客棧,循著夥計的話,望到了窗邊的邪異男子。立刻對著夥計說道:“對,就是他。多謝!多謝!”
“老先生,您客氣,客氣。來來來,這邊請。”說罷,夥計立刻將老者引了過去。“老先生,你可不知,這位公子在此可是等了一個多時辰了。”
老者笑了笑,沒有說話。夥計來到桌前,對著邪異男子說道:“公子,你要等的人來了。”
“嗯?”聽到了夥計的聲音,邪異男子轉頭,看了一眼夥計,隨後又看了一眼,身邊的老者,這才對著夥計說道:“謝謝。”說完,邪異男子再次轉頭,目光再次望會窗外。
夥計立刻拉開了對麵的椅子,老者微微一笑,坐了下去。
夥計隨後說道:“兩位客官慢用。”說完,這才退了下去。
老者看了一眼邪異男子,隨後說道:“喲,酸菜魚,看來你還記得我喜歡吃什麼呀。”說著,老者動起了身前的筷子,夾起一塊魚肉,放進嘴裏。
“嗯!好吃,哈哈,真是好久沒吃過這麼好吃的酸菜魚了!”老者笑道。“怎麼,你不吃!”老者又夾起一塊,對著邪異男子說道。
邪異男子,目光從窗外移了回來,對著老者說道:“堂堂東洲第一大國的國公,難道連這小小的酸菜魚,都吃不起?”
“什麼大周國公,我不過隻是一具分身罷了。”老者擺擺手,津津有味的吃著魚肉。
沒錯,這老者,正是木晟先前見到過的,大周國公的一具分身。此人還說話幫他解決明月宗的麻煩,另外還要木晟幫他辦一件事。隻是這老者顯然還沒去處理明月宗之事,不然斬月峰的弟子也不會下山前來尋找木晟。
“說道分身,你不也和我一樣,也是他的分身。”老者吐去嘴裏的魚骨,緩緩說道。
邪異男子平淡的搖搖頭,“我與你不同,他現在控製不了我。倒是你,尋我來此,是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