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城,依舊繁華如故,凱勝和碧水婉兒在一間酒館中,看著樓下人來人往的街道。
碧水婉兒手中捧著那個精靈骨,正眯著大眼睛吱吱的叫著。這個時候,已經距離那日從神官手中逃脫一個月了。
凱勝喝了口水,瞥了眼對麵越發水靈的碧水婉兒,輕聲道:“不死皇該有消息了吧!”
碧水婉兒穿著翠綠色的的衣服,一頭漆黑的長發自然的披散在後麵,愈發的清塵出水,手掌輕輕的撫摸過手中的小家夥吱吱。
“也許吧,他都離開了一個月了,想必早已經抵達死亡大陸了,把光明教會的陰謀報告上去,死亡大陸究竟怎麼做,是躲避還是戰,等他回來的那日,便都可以知曉了。”
“希望如此吧!離開拉姆斯大陸已經有些時日了,真不知道大陸的情況怎麼樣了,上次聽城裏有謠言說,神使打算以身補全通道,正在全力準備,萬一她成功了,那麼天界就會有源源不斷的神出現在這裏,那個時候,五大陸掀起血風血雨,隻要非光明信仰的,都該被鎮壓被屠戮!”凱勝眼神中滿是擔憂。
“哎!”碧水婉兒看著下麵人來人往的街道,“戰爭起,苦的是普通人!其實大家信仰什麼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可以有信心的活下去。”
“五大陸,平安了幾千年,俗話說,分久閉合,合久必分,也許這就是命數!”凱勝感歎道。
碧水婉兒突然笑了,“你說你一個普通的法修者,擔憂這些問題幹嘛?那該是大陸上各大勢力要擔心的,該是遠古八大家族考慮的!”
凱勝突然嚴肅起來道:“天下興亡匹夫有責!”
碧水婉兒幽怨的看著凱勝,沉默不語,許久才把頭轉過窗外,悠悠的道:“你知道嗎,我就是喜歡你這樣的擔待,雖然在眾生和你之間,你對我更為重要,不過,如果你真的要去做,我會去支持你的。”
“當年,我的父親,我的爺爺也是那樣,隻是他們現在再也沒有機會了!”
凱勝抓過碧水婉兒的手,握在手心,看著她的眼睛道:“你的仇,便是我的仇!”
碧水婉兒一下子趴在桌子上哭了起來:“為什麼?為什麼?我是聖女?如果我不是,那一切都不會發生,如果不是,他們也不會那樣!”
吱吱一下子跳出了碧水玩兒的壞中,蹭著碧水婉兒的臉頰,“吱吱……吱吱”
使勁的用它那短短的黝黑的小翅膀去撫摩碧水婉兒的臉頰,似乎要為她擦拭眼淚。
“婉兒,你聽著,沒有為什麼!我們都是命運下行走的螻蟻,上蒼之手不斷的降臨下災難,我們都要勇敢的去麵對,逆流而上,命若天定,我們就該破了這個天!”凱勝語氣決然。
凱勝想到自己的爺爺,那個每天咳嗽著在廚房出溫暖飯菜的老人,卻是有著那麼不一樣的過去。
他早就把不死皇的邪兵看過了,確定了就是自己家門口那個風吹雨打的砍柴刀。爺爺當年何等的意氣風發才能進入大死亡穀中,最終落得了個普通人的下場,那該是如何悲慘的命運?
爺爺現在怎麼樣了呢?凱勝心中暗暗想著,他不敢想,邪兵離奇的出現,肯定家裏發生了什麼變故,凱勝真的怕爺爺在發生什麼事情。
那句話他是對碧水婉兒說的,同時也是對自己說的。
現在的局勢,他們就像是水中漂泊的浮萍,隨便一個小浪花都可能使得自己覆滅,這個時候要掌控方向是何等的困難。
碧水婉兒抬起了頭,吱吱啪的一聲撲到她的懷裏,吱吱吱吱的叫個不停,自從那日凱勝把吱吱當球踢了後,它就對凱勝敬而遠之,反而對碧水婉兒青睞有加。
“嗯!我知道了,謝謝你,凱勝!”
“咦?那個老人又出現了!”凱勝指著下麵一個身體瘦削,骨板硬朗的黑衣服老人,這個老人此刻正腳步匆匆的向著西麵走去。
碧水婉兒擦了下眼淚順著凱勝的目光看了過去,果然見到一個老人。
這個老人自從他們坐在這裏就前後出現了三次,一直走來走去,卻是不知道幹嘛,這次引起了凱勝的注意。
“後麵跟著兩個人!”碧水婉兒一眼就發現了身後兩個鬼鬼祟祟的家夥。
“是光明教會的家夥!”凱勝看著這兩個人脖子上的十字架斷定道。
這兩個人都披著寬大的黑袍,身形掩飾的很好,不過凱勝還是從蛛絲馬跡判斷出了他們的身份。
“走!跟上去看看!”凱勝拉著碧水婉兒的手,丟下幾十個魔石就出去了酒樓。
一路跟著那兩個光明教會的人走到了死城的居民區,這裏地勢複雜,巷道折疊,好像迷宮一樣。
兩個光明教會的人跟著那老人幾十米的距離,而凱勝也跟在那光明教會人身後幾十米。
突然,一直步伐匆匆的黑衣老人停住了腳步,在這片地方,已經無比的荒涼了,是一片廢棄的居民區,到處瓦礫雜亂,還堆積著一些生活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