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什麼呢?
秦紹恨不得現在就戳穿容宿的嘴臉,讓容王狠狠抽他一頓,以解心頭隻恨。
不過現在的她和容宿算是一根繩上的螞蚱,即便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也不能互相拆台。
秦紹想了想便決定先陪他們把戲唱下去,看看後麵,還有什麼角兒。
“與我相關?恕秦紹愚鈍,侄初來乍到,連王府的門都沒弄明白朝哪兒開,怎就與我有關了?”
“逆子,你還不快向世子請罪?!”容王馬鞭一指年長些的兒子,至於身後的容宿隻有直挺挺跪著看戲的意思。
那錦袍男子臉色有些難看:“父親,孩兒知錯,隻是孩兒終究虛長世子幾歲,您——”
容王威風凜凜地一鞭子抽去,打斷他的話。
“混賬東西!錯就是錯,虛長幾歲就不算錯了?你這逆子是什麼身份,世子又是什麼身份,你敢派人到世子院中作祟,好大的狗膽!”容王作勢還要再抽。
秦紹此刻終於聽明白了,原來是方才有廝阻攔方昭然的事。
原本那廝都不知是誰,此事就是個啞巴虧,無從查起。況容王府內部盤根錯節,想給她添堵的人絕對不止一個,而秦紹初來乍到並不想先一步樹敵,此事就想按下不表。
沒想到容王竟然揪著不放,還要當著她的麵責打兒子。
“敢問這位是?”秦紹忽然開口,卻不是勸打,而是這麼不著邊際的一句。
容王僵了一下,放下馬鞭:“這是我那不爭氣的三子,容騰。”
“原來是容家三哥。”秦紹笑眯眯地拱手,容騰被她叫得不知所措,下意識看向容王。
“世子抬舉,容騰……不敢當。”
“不是你,虛長我幾歲的嗎?”秦紹眨眼,顯得十分無辜。
容家父子俱是臉色一變,隻有容宿眼睛瞬間亮了起來,看那樣子要是沒有容王在這兒鎮著,立馬就能跳起來叫聲好。
這下,容騰還要加一項托大的罪名。
秦紹這就是不想饒他!
“世子您——”
“還不住口!你這逆子,來人,把他拖下去抽二十鞭子!”容王將手裏馬鞭丟到地上。
容騰魂都沒了,可場上唯一能出言救他的人卻開始掩麵咳了起來。
看那樣子,不到他被人拖下去抽上鞭子,這咳是不會停了。
容騰一臉絕望地敗下陣去。
秦紹的咳這才好轉起來,開始求情:“王爺息怒,這些都是事,您何必記在心上。”
容王擺手:“世子莫要為逆子求情,您是裕王嫡子,陛下親侄,身份何等尊貴,豈是他能窺視的。”
秦紹噙笑點頭。
容王又道:“世子放心,我已將朝熙別苑的一應人手撤出,如今裕王府送來的人也已經到達,便由世子自行安排院內人手,我府中任何人不得插手,如有不夠再行調撥買賣,全走公中賬上便可。”
此言一出,就連跟在秦紹身後的燕妙都煞有介事地點頭。
隨意調撥買賣,安排人手,容王這是要把朝熙別苑徹底借給秦紹居住,比所有院子都要安全自由。
更難得的是,容王行事坦蕩一切都擺到桌麵上,比那些暗中派人搗亂的人好多了。
燕妙心裏將那容騰唾棄一遍,就見秦紹抱拳行禮:“如此,多謝王爺美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