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紹沒有否認,她的確上當了,而且入局很深。
甚至直到最後一刻,她都寄希望於自己猜錯了,那個人不是江泰,而是她太敏感,幕後黑手還是容閎。
似乎對於她來,姓容的做這個大惡人,比較容易接受一點。
畢竟她冒險做餌,想釣的魚就是容閎,就是想讓容宿容閎在大白山腳下對陣,讓他們容家兄弟自相殘殺!
哪知道,這條大魚是上鉤了,但是秦紹最不想看到的結果。
但事實上,江泰等不了,也不能等。
他既然走上這條路,就不能回頭。
更何況秦紹已經開始懷疑他,就絕不能讓秦紹再活著回去。
不是秦紹進一步被趙明誠等人所殺,就是退一步被八名死士的火藥炸死。
可偏偏倒黴的是,秦紹一句試探,為自己爭取了機會,停在了那樣一個精巧的位置,近趙明誠夠不到她,退八名死士也不能輕易抓住她。
這讓江泰亂了陣腳。
而且那八人原本是為了滅口所準備,隻要在場所有人都死了,就沒人知道他江泰來過此地,這場局就隻是趙明誠設計殺害世子秦紹,陛下就是有滔的怒火也得找趙家撒。
可一旦留下一個活口,就是他全族不保。
“如果我猜的不錯,江國公是在等牡丹尊使來援。”秦紹一語道破。
“世子又何嚐不是在等容宿?”江泰冷笑。
他們都在等彼此的援軍,秦紹想逃生,而江泰想一擊即中,不留後患。
所以這場原本血腥的廝殺竟然詭異的安靜下來。
“你猜,我們誰會贏?”秦紹微抬下巴,臉色並不凝重。
江泰眯起眼,他四周有火把,但秦紹身邊沒有,隨著夜幕降臨,他想看清秦紹就有些費勁。
“世子還是,怎麼發現我的吧?我自問,沒有露什麼馬腳。”江泰負手在後,給手下打了個手勢,麵上卻還在盡力穩住秦紹。
秦紹並無知覺,隻笑應:“國公爺這麼聰明,就沒想過容閎難道是傻子嗎?”
江泰蹙眉:“你什麼意思?”
“容閎非但不是傻子,還非常精明,”秦紹眯起眼,那可是跟容宿叫板這麼多年的容家嫡世子,焉能這麼蠢,事事都擺在別人眼前?
“雖然你做的每件事都沒有留下證據,就算容閎自己可能也做不到這麼完美,但你就沒想過,容閎要是真能不露馬腳地幹了這些事,又為什麼不把自己摘清,還要讓我懷疑他?除非,是有人想讓我懷疑容閎。”
“紹世子現在倒是侃侃而談,”江泰神情輕蔑:“就算你現在看破,也依舊是我囊中之物,隻不過晚死一刻罷了。”
“猖狂!”大業怒罵,容宿留下的人們也蓄勢待發。
江泰的人手不少,秦紹的也不弱,鹿死誰手還未可知!
“趙明誠,你不問問江國公,為什麼偷你的令牌放在牢頭手中?不問問他是如何打著容閎的名頭,攛掇你外祖父趙老侯爺陷害我?他救你,又到底是為了幫你報仇,還是要利用你殺我,再用趙家頂罪?”秦紹眉頭一挑,問向趙明誠。
趙明誠經曆了這麼多,腦子倒是比從前好使了。
“是你?江泰!你為什麼要這麼做!”趙明誠嘶吼著衝上前,立刻就被身後的人按住。
趙明誠不過是顆棋子,就連他身後那二三十個亡命之徒打扮的人也都是江泰安排給他的死士,哪裏會幫他,頓時就被按在地上,頭側壓在地理,被人一腳踩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