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東西?”雲執風看著他手裏那銀白色的小東西,似木非木,似石非石,讓她依稀感到了些許熟悉:“鏡子?”
白深不言,不置可否。
雲執風心中冷笑,取過他手裏的東西在手上觀摩,不論是潛入靈力還是神識,都沒能讓它有什麼異樣。
“收好,還有,不要跟月傾天走得太近,很危險。”丟下這句話,白深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霸道!”卻是有霸道的資本,這個男人,不可輕視。
將手裏的小東西拋了拋,並沒有什麼分量,也看不出任何不對的地方。冷笑一聲便想將它丟進湖中,可手還沒落下,腦海便被一道溫潤如水的男聲灌滿:“若是丟失了,隨風就再也找不回來了,你看著辦。”
雲執風正要落下的手一頓,手裏的東西卻是猛然下滑,眼看著就要落到水中,雲執風雙手一抄,穩穩將它握住。
“月傾天確實危險,但是卻及不上你的半數,你究竟是什麼人?”
“嗬嗬……時機到了自然就會知道,等你到了靈帝修為,才有資格知道你自己身份,我等你長大的那一天。”
“長大?”雲執風反複念著這兩個字,黛眉微蹙。
現在的她,身體已經十八歲,在這個世界來說,已經不算是小孩子了,不知道他所說的長大……是什麼概念。
……
等到雲執風找到冰山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
原想著白深不過幾個呼吸間的移動,定然也遠不到哪裏去,可她自己飛的時候,才發現已經過了幾百公裏,對於白深的實力跟速度更加心驚,對他的來曆也是更加好奇。
“主人。”冰山一見她,麵無表情走過來,“冰山聽到一個消息。”
雲執風挑眉:“說來聽聽。”
冰山頭顱微低,聲音清冷:“今日申時,沈如君要迎娶主人做主母,母儀天下。”
雲執風眼中精光一閃,握住了她的手直視她的雙眼:“真的?”
冰山也看著她,深褐色的眸子有些微波閃動,認真點點頭。
雲執風放開她的手,獨自思索。
“外界一直傳著我的死訊,一年來從未在人前出現,他怎麼知道我還活著?”
冰山眼角微掀,唇角似有笑意:“娶的不是人,是一塊碑。”
“一塊碑?”雲執風嗤笑,身上變得陰寒,“若是我不回來便也罷,現在被我知道了,連塊碑都不能給他。”
冰山心頭一動:這女人也太霸道了。
雲執風哪裏知道她的想法,看看天色唇角扯開笑容,帶著無限惡趣味的意味,讓冰山忍不住縮了縮腦袋。這一年來,在瀟風森林看到這樣的笑容還少嗎?
開始時,雲執風被猴子們虐得很慘,幾次過後便開始了絕地大反擊。從此她便知道,隻要主人臉上出現這個笑容,那定然便要有人吃虧。
幾乎沒有一次失手,森林裏的靈獸全部被她製得服服貼貼。實力弱些的幾乎全部吃過她的虧,實力強些的也在她手上討不到好,不過也因此,她們在瀟風森林過的很是愜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