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非就是說著八卦奇聞,其中說得最多的還是幾日前的大新聞,明付被人殺害,大明府千金下落不明,眾人紛紛猜測她的去向。有人言她是被那無情的新郎一同殺害滅口了,也有人道她傷心欲絕之下自盡而亡,更有人說她已經進了清風都為自家的悲劇討個公道……總而言之,明如霜已經離開了皇都,去向不明。
雲執風的手指漫不經心敲著桌子,聞了聞杯中的香醇,一仰首,一杯上好的梨花醉便落入腹中,回味無窮。
“好!公子好酒量!”雲執風慵懶地垂眸,隻見兩名翩翩公子便站在自己桌前,為首的那人,正微笑著看著自己,一臉和善。
雲執風收回目光,恍若未聞般地為自己再次添上一杯,動作優雅貴氣,猶如一副美妙的畫卷,讓人流連忘返。
那男子上前兩步,自顧地坐在雲執風對麵的椅子上,和善看著她。
他長得並不那麼特別,不如月傾天的隨意邪魅,白深的穩重貴氣,卻有一種渾然天成的優雅和善,讓人生不起厭惡的心理。可惜,對象是雲執風。
男子和善地笑笑,拱手道:“這位公子,在下樂春水,不知道公子如何稱呼?”
雲執風依然自斟自飲,超脫世俗之外的模樣,仿若一點不為周遭的嘈雜影響一般,可樂春水分明看見她眉宇間的興致跟微微抿著的唇角,聽得很是愜意。
樂春水也不在意,隻是一個回眸,身後隨從模樣的男子便叫道:“小二,拿一壺與這位公子一樣的美酒。”
小二看向這邊,應了一聲:“好嘞!”。
很快,樂春水麵前多了一壺酒,隨從為他斟了一杯,遞到他的麵前。
雲執風依然淡然如仙,隻是這麼一下子,一壺酒已經空空如也。此刻的她,臉頰有些粉紅,精致的五官平凡的臉在此刻顯得格外怪異。
樂春水舉起酒杯:“公子,樂某一貫好交霍然之輩,並無他意,見公子獨自一人再此,便起了結交之心,還望公子莫要見怪。”
樂春水酒杯舉了半餉,麵前之人依然是雲淡風輕,平靜無波看不出心緒。
身後的隨從麵上露出怒意,正欲上前教訓一番,便被樂春水攔住。
樂春水再次一笑:“想必公子也是為了風語邊境的神址而去吧?”
雲執風眼一凝,這才正眼看向他,有些探尋的意味。
樂春水見她有了反應,大喜,連忙道:“樂某不才,也別無其他愛好,生來便對一切新鮮的事物感到十分新奇,聽說那裏危機重重,險象環生,這才想要前往那神址探尋一番,若是公子願意,可否邀請公子一道而行?”
雲執風微微一笑,聲音一貫清冷慵懶:“好。”
樂春水一愣,原以為如此有個性的一個人,定然要自己費上一番口舌才能將她說動,卻不想她竟答應得如此幹脆。
樂春水和善笑笑:“不知公子如何稱呼?”
雲執風漫不經心地將淩亂的發絲歸位,說道:“雲執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