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深伸出手,濃鬱的寒屬性靈力將雲執風籠罩:“引導靈力,滋潤經脈。”

體內的經脈開始發燙,雲執風引導著靈力,在經脈處緩緩遊動,將經脈內壁的粗糙磨平,身體的灼熱感減輕了些許。

可是如此的修複方式顯然對靈力的耗費極大,雄渾的靈力隻是在雲執風的經脈一掃而過,將經脈內壁磨平後又透過皮膚毛孔滲出,銀白色的靈力已經化作黑色揮發在空氣之中。

如此重複了不知道多久,雲執風的身體漸漸恢複成了往日的冰寒,白深的靈力之雄渾,像是用不完的一樣,一遍遍洗刷雲執風的傷口跟經脈。

“噗!”直到最後,雲執風一口黑血溢到了口中的白布,將它染成黑紅色,一口噴出後,雲執風的氣息變得平定下來。

體內變得空蕩蕩,一絲靈力都不剩下。

白深還是如同方才一般,神色如常,站起身來在桌上取過一杯早就準備好的清水遞給她。

雲執風漱了口,頓時覺得舒服許多。

白深灼人的目光越發地明顯,雲執風這才發現她的衣服居然還是維持著剛剛解毒時的樣子,一時間習慣了這樣的感覺,以至於她沒有及時察覺到異常。雲執風的臉頰飄上兩朵紅暈,輕咳一聲:“謝謝你。”

白深緩走過來,目光晦澀,長臂一伸便摟住了她的腰身,力道速度都極快,遠非暫時一絲靈力都沒有的雲執風能比較。

“小雲兒,既然要謝我,就答應我一件事情。”白深的臉在雲執風眼前放大,目光晦澀不明。

雲執風臉色冷了下來,臉頰卻又忍不住發燙,身上沒有一點靈力,右邊手肘往後,想要撞擊他,然而無疑是給他抓癢都嫌沒力氣的一擊。索性不再做無用掙紮,冷聲道:“放開。”

白深感覺到她的冷意,雙眼微眯一閃而過一絲苦澀,以一貫溫潤的聲音,道:“答應我。”

“你……說!”

白深的手掃過她額前的碎發,貪婪地呼吸著她身上的淡淡清荷氣息:“不要跟月傾天有來往好不好?”

雲執風冷哼,語氣並算不上好:“不好。”

得到了意料之中的回答,白深還是忍不住地一陣失望,深深看了她一眼,將身體往前傾,讓兩人的距離更加近了些許。

雲執風心跳突地變快,警惕的往後縮,語氣更冷:“你想幹什麼,別讓我討厭你,白深!”

白深一頓,麵露苦笑,還是伸手在她的臉上一撫,收回手時,一手的黑紅:“髒了,我帶你去洗洗。”

雲執風臉上發燙,歉意一笑:“抱歉。”

白深溫和一笑,鬆開她反手將她的手握住。雲執風的手軟若無骨,細膩光滑,白享受著她的柔軟,緩步往澡堂的方向走去。

雲執風原以為她此刻所在的地方亦是客棧之類的地方,可白深一帶她出門,她便將這個想法甩掉。

這裏是個大宅子,卻空蕩蕩 的,除了他們僅有一個小廝跟一個婢女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