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輝知道了張嘯林的住址,辭別了眾人出了門向著上海華格臬路張公館跑去。文輝隻帶著那把跟隨他幾個月,但發射子彈不超過十顆的駁殼槍以及幾個用來裝金銀珠寶的布袋子,可以算是輕裝上陣了。
一路疾奔到華格臬路張嘯林的莊園周圍,躲在一處黑暗的地方觀察起來。由於現在才八點鍾,街上還有不少人,文輝呆的久了怕打草驚蛇,所以對張公館熟悉了之後便離開了。
華格臬路路口一個酒吧裏,文輝坐在吧台處,要了杯百威喝了起來。
這時一個金發碧眼、身材高挑穿著旗袍的洋人美女看到文輝獨自一人在喝著“悶酒”,走到文輝的麵前搭訕道:“嗨,handsome boy,我可以坐在你旁邊嗎?”
坐在吧台處的文輝聽到身旁一個清脆悅耳但很蹩腳的聲音在和自己說話,連忙轉過頭來,看到一個穿著紅色旗袍的洋妹子俏生生的站在旁邊,上下打量了一番。瀑布一般的金色長發,淡雅的紅色碎花旗袍,標準的瓜子臉,像寶石一樣藍藍的大眼睛,妖嬈中帶有清純的氣息使得文輝露出了色色的表情。良久才想起還不知道這洋美女是誰呢,這樣赤果果的看太失禮了。
“當然可以,這位美女請坐。”文輝收起那色狼的模樣,一本正經的說道。
看著那個洋人美女微微一笑,坐在文輝左邊的座位上,文輝衝著吧台的酒保又要了兩杯百威啤酒。
“謝謝。我叫艾琳娜,是美國人。你是中國人嗎?你好像很不開心?能跟我說說嗎?”洋人美女艾琳娜對著文輝道了聲謝後,問道。
文輝聽到艾琳娜對自己這麼有興趣,是想勾搭自己的節奏嗎?話說洋人很開放啊,反正現在時間還早,嘿咻兩三個小時也才十二點嘛,一點都不晚。
“你好艾琳娜小姐,我叫武坤殷。唉……我是在為我的國家擔憂啊,如今這上海已經成了日本人的天下,我等國人哪還有立足之地啊!我一介瘦弱縛雞之力的書生,想參軍保衛祖國,又沒人肯收留,隻能獨自在這喝酒。”文輝裝做憂傷的說道。
“啊?看你年齡不大嘛!你有二十歲嗎就想參軍?我是美國的一名戰地記者,聽說中國很美,這次放了假就來到了上海。可惜我見到的上海確是滿目瘡痍。我想把上海現狀發在報紙上,讓各個國家的都能看到戰爭隻能給人和物造成破壞,不如你跟我一起吧!”安琳娜看這文輝,雖然舉手投足間顯得很是老練,但那英俊卻又青澀的臉上還是表明了他涉世未深、年齡不大。
艾琳娜已經當了四年記者,她見過及采訪過無數形形色色的人,有政府的高官、鐵血的軍人、家財萬貫的商賈以及流浪街頭的乞丐,但這三六九等之人都沒有眼前這個大男孩給他的吸引大。
青澀的外表、冷靜沉著的表情、紳士的風采、流氓的動作,很矛盾的形容,但對於艾琳娜來說這種人才是最吸引她的。當聽到眼前這個叫武坤殷的帥氣男孩要參軍打仗,不知道啥時候就死在戰場上了,連忙勸說道。
本來文輝還在裝憂鬱呢,突然聽到眼前這叫艾琳娜的金發漂亮美女是個記者,還是美國的,嚇得失聲道:“什麼你是記者?嗬嗬,艾琳娜美女,你看啊現在也不早了,我突然想起我媽媽還在等我吃飯呢,回去晚了我媽媽會罵我的,我要先走了,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