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心繃著的那根弦漸漸的鬆了下來,如果他真的要繼續,那麼自己……
一開始還能思維清晰,可慢慢的,她腦子裏隻剩下一團漿糊。
顧明燁像是發了狂的野獸,他輕輕啃著她的唇角,舌尖擦過的皮膚就像著了火。
邢蕎伸出一雙小手搭在顧明燁的肩膀上,手心的感覺讓她猛地睜眼——鮮紅色讓她所以渙散的理智收回。
“顧明燁!你的傷口!“
她啞啞的說著,可顧明燁不管,他現在可謂是十萬火急的很,之前衝了冷水澡倒也罷了,今天這麼肥嫩的笨兔子到了嘴邊,豈有不吃的道理?
見他沒有停下來的意思,邢蕎開始躲著他的吻,試圖跟他講道理。
“顧明燁,不行,你傷口在流血,停下來,快停下來!“
這麼情意綿綿的時刻聽到這麼掃興的話,對於顧明燁這個處女座真是比淩遲還殘忍。
眉頭擰的和麻花一樣,顧明燁抵著她的肩膀,沒說話,隻是這麼安靜了一會兒,然後起身,邁開長腿走出浴室。
邢蕎靠在牆上,腿都軟了,渾身熱的不像話,伸手拍了拍臉頰,趕緊去找醫藥箱給顧明燁處理傷口。
本來五天就能拆線的傷口這麼折騰來折騰去的,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好了。
邢蕎,你也就這麼點兒出息了,某人在心裏暗暗發誓,必須讓顧明燁肩膀上的傷好的利利索索再胡作非為。
顧明燁臉綠的菠菜似的,邢蕎更是別扭的很,但是她不是擔心他的傷勢嘛,欲求不滿的看著自己是怎樣?
無視,徹底無視!
處理好傷口之後,邢蕎灰溜溜的提著藥箱就想走,就跟做錯事的小孩兒似的。
顧明燁本來想要留住她在主臥室裏睡的,想了下還是算了。
今天估計自己也是把她嚇壞了,當時在蘇黎世麵對槍管都不怕的,此刻倒是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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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蕎回到自己的房間,徹徹底底失眠了。
顧明燁最近簡直跟流氓附體了一樣,偏偏做著流氓做的事,還一本正經的樣子,弄的好像她多猥瑣似的。
輾轉反側,孤枕難眠。
經過這些日子的相處,邢蕎覺得自己的成語詞彙量那真是與日俱增的。
隻是顧明燁三番兩次的這麼調戲自己,是真心還是假意呢?
她真有點兒不懂了。
所以說,傲嬌的心思你別猜,你猜來猜去也猜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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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子,沈小姐去了蘇黎世,少爺和少奶奶——邢小姐回到晉城了。“
許伯的話讓顧行衍皺起眉,讓他立馬將邢蕎的稱呼給改了過來。
顧行衍黑著臉,確實沒想到顧明燁竟然會這麼在意這個小丫頭,本來一開始也沒將邢蕎放在眼裏,可現在看來必須得提高防範了。
邢蕎……
“派人去查查這個小丫頭的來曆,我倒是想知道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丫頭是個什麼來路,能讓顧明燁這麼暈頭轉向的。“
許伯躬身退下,顧行衍的話,他從來都是聽從照辦的。
雖然,對邢蕎印象很不錯,可惜,這顧家少奶奶的位子,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坐的。身為在顧家多年的仆人,也隻能惋惜一下而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