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安,從未有過的不安。
顧明燁覺得這一點不像他會做的事。
因為一個喪家之犬隨口一句話竟然擔心成這樣。
狠狠的抹了一把臉,他想要讓自己輕鬆點。
可是不知不覺指間的煙什麼時候燒到盡頭都沒有察覺。
知道火星灼傷了皮膚讓他回過神來。
迅速將煙蒂撚滅。
他幾乎沒有抽煙的習慣。
就算再煩心的時候也都是喝兩杯咖啡算了。
然而……
總覺得聶楠在摸摸醞釀著什麼事。
“叩叩叩”
“進”
門被推開,是宋知。
“顧先生,卓少已經往這邊趕了。
還有半個小時就能到酒店。”
“嗯,我知道了。”
……
卓放趕到的時候,顧明燁還以為自己看到了難民。
一臉的胡渣,這是發生了什麼?
“卓放……”
“傅芊颯不要我了,她找了個洋鬼子。
顧明燁,我就是賤,竟然以為有機會。
你說我,何苦呢?”
卓放看著他,一臉落寞。
從來沒有這麼喜歡過一個女人,也從來沒有一個女人這麼拒絕他。
讓他的心像是被刀子割一樣的疼。
傅芊颯的,她怎麼就這麼有能耐,將她傷的體無完膚。
“你是說她……”
“算了別說這事兒了。
你明天結婚,我去收拾一下,不過,行李什麼的都丟了,就剩下了我一個大活人。
我去洗個澡,你有沒有備用的衣服,明天實在連穿的都沒有。”
兩人身形差不多,而除了婚禮要用的禮服,顧明燁也有準備平時穿的西服。
至少不會讓卓放這麼邋遢就是了。
“有。”
得到了肯定答案,卓放轉身進了浴室。
拾掇好了,穿著浴袍走了出來。
“有酒麼?給我少來點。”
顧明燁指了指不遠處的酒櫃。
“行了,你這個新郎官就跟著我喝了。
我自斟自飲挺好的。”
踩著拖鞋走到酒櫃跟前,開了一瓶紅酒。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顧明燁蹙眉,還以為他這次去華盛頓,兩人能解決誤會。
可怎麼……
“都說她把我給甩了。
人家有個男朋友,是我自作多情。”
男朋友?
“卓放,你是不是搞錯了什麼?”
“搞錯?他們倆就差在我麵前上床了。
我搞錯?顧明燁,你就別給我寬心丸吃了。
現在多少雲南白藥也彌補不了我心裏的創傷了。
我們倆約定好了,我能隨時看孩子。
嗬嗬嗬……你說,我咋就這麼……窩囊呢?”
卓放將杯子裏的紅酒一飲而盡。
這天底下還有比這更讓人覺得操蛋的事兒麼?
自己的女人和孩子要在另一個男人跟前。
他受不了,真的受不了。
“她隻是想讓你死心而已。
如果真如她說的那樣,那麼當初為什麼還要救你。”
救他?什麼救他?
卓放不明就裏的看著顧明燁,總覺得自己是錯過了什麼事。
“你說什麼?”
“就是當初白笑風找人堵你,是傅芊颯救了你。
她詠春拳很厲害,據算是你和她動手,勝負也有未可知。”
啥?他竟然被傅芊颯給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