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明燁頓時緊張起來。
可是在慕慎行麵前,他必須掩飾自己的真實情緒,即便有所波動,也要神不知鬼不覺的自我消化掉。
“慕慎行,說真的,你所謂的,我不知道的事,其實我一點都不感興趣。
我在這裏聽你廢話,不證明你就是最後的贏家。”
“你緊張了,哈哈哈哈……顧明燁,就算你嘴上說什麼不在意,可是,你還是控製不住的緊張了。
當然,你把自己掩飾的十分好,然而……真是抱歉呢,還是躲不過我的眼睛啊。
裴晉東一定說了不少好話來哄你吧。
可是怎麼辦?他一無是處,不僅僅裴家的位置,他奪不回來,當年的真相,他也一輩子都無法知道。”
慕慎行勝券在握的樣子,就連說話的語氣都變得隨意起來。
顧明燁不插話,隻是聽他在說。
臉上的表情是他一貫的淡然。
隻是嘴角微微的弧度泄露了他真正的心情。
魚兒,終於咬餌了。
“傅雨竹的死根本就是個意外,想要讓他死的人,不是晉西,也不是我。
而是裴家家主,他一直敬重的父親,裴啟年。”
顧明燁眼底抹過意思訝異,不是不知道當初那場車禍有問題。
可是他怎麼也沒想到,裴啟年竟然會對自己的兒子下手。
更何況,裴晉東當時手握大權,外人都以為,裴家的繼承權非他莫屬。
裴家的事業,這幾年也是風生水起,按理說,這樣優秀的繼承人,怎麼會得不到裴啟年的歡心呢?
“怎麼,是不是覺得特別有趣?
還有很多事,裴晉東都不知道。
比如,他碰到了裴啟年最忌諱的事,裴家到底還是裴老爺子說的算。
如果裴晉東做了繼承人,那他裴啟年的位置要在哪兒?
就算是父子,可是有些事啊,也是碰不得的。
女人,權力。
其中之一,都會引起父子反目。
估計,到現在裴晉東都還以為,我是為了幫晉西才策劃了那場車禍。”
慕慎行語氣緩慢,生怕漏了什麼似的。
顧明燁隻是靜靜的看著他,似乎在思考,這話到底有幾分真意。
“事實上,晉西對於家業從來沒有野心。
裴啟年自然也是看中了這一點才會捧自己的小兒子上位。
要怪,就怪裴晉東太急功近利,其實從很久之前,裴啟年就已經對他很是不滿了,隻是一直都在找機會罷了。
可憐裴晉東這個可憐蟲,還以為,這是一場豪門兄弟爭鬥的戲碼。
著實可笑!想要把這筆賬算在我頭上,就更可笑了。”
說著,慕慎行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顧明燁瞧著他,此時此刻,他實在沒必要撒謊,所以,裴晉東真的是很有可能一直都恨錯了人。
隻是,這件事要是被裴晉東知道的話,那他們之間的結要是解開了,自己和裴晉東的盟友關係也就徹底結束了。
敵人的敵人是朋友,可如果敵人的敵人不是敵人了呢?
“看來你並不打算和裴晉東解釋這些。”
這話多有刺探之意,隻是慕慎行沉浸在自己的情緒裏,並沒有理解到顧明燁話裏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