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剛才她們太欺負人了。”夏槐平日裏算是很穩重的人,剛剛聽了老夫人她們對自家小姐說的那番話,想想就覺得氣憤。
“夏槐,我都不生氣了,你也別氣著自己。”楚詩詩倒是沒什麼感覺,就覺得藍楚兒死得太冤枉了,“值不得你這樣。”
“可是大小姐你真的決定答應老夫人的要求,替大少爺求情嗎?”夏槐當時聽到老夫人說出這番話時,真的是替大小姐感到委屈,同樣身為藍家的子孫,為什麼受傷害的人反過來要替犯錯的人說話求情,這樣的天理何在。可生氣歸生氣,自己隻是這府裏一個丫鬟,就算再怎麼替大小姐打抱不平,也是無用的。
“連你也覺得不應該,是吧?”楚詩詩停下前進的腳步,轉身望向夏槐,“其實,不管我表不表態,答不答應,藍沛廷終究是會被放出來的。”
“那為何老夫人還要特地說那番話,既然大少爺遲早都是會出來的,為何還特地要求大小姐去求情?”夏槐真的是搞不懂老夫人的一番舉動,“何必多此一舉呢?”
“誰知道呢。”楚詩詩對於藍老夫人的態度還是很懷疑,按道理說她一直以來都不喜歡藍楚兒,更不喜歡韓氏,現在藍老太爺走了,她完全可以毫無顧忌的。為什麼還要語重心長的說出這番話來,究竟是出自真心,還是假意為之?
“大小姐,咱們到蘭香水榭了,前麵不遠便是老爺的靜心齋。”夏槐知道自家小姐自從病了之後,對之前所有的事情都記不起來,剛開始還以為隻要過些時候便能好起來,可這都一個多月了,也沒見好轉。雖說大小姐記不太起來以前的事情,可是自己也覺得如今的大小姐更好了,說不上來為什麼,反正就是覺得不似從前。
“這裏的景致倒是不錯。”楚詩詩原本以為作為楚國首富的藍老爺,應該是個精明膽大、滿身銅臭味的商人,可是卻不盡然。這個蘭香水榭便顯得很雅致,進了園子裏便見著一片梅花樹林,冬日裏開的臘梅正開的豔麗。
“大小姐,咱們還是快進去吧。”夏槐見大小姐仍舊站在園內欣賞景色,似乎並沒有進去的意思,“老爺還等著咱們呢。”
“嗯,知道了。”楚詩詩覺得今天就像是在打仗一般,事情一波接著一波的來,都沒能讓自己好好的踹口氣,這日子得趕快結束,不然累得是自己。
與此同時,沈姨娘一行人自藍老夫人那兒出來後,徑直回了百合苑。隻見沈姨娘氣急敗壞地來回在屋內走來走去,還一邊開口大罵著藍楚兒,反而藍憐兒一直坐在圓桌旁不發一言,手裏捏著的手絹被她擰來擰去繞成了結,臉上逐漸露出少有的凶狠。
“區區一個藍楚兒都敢在我麵前給我臉色看了,這個小賤人和她娘一樣不要臉。當初她娘不肯讓我進門,不就是怕被我給比下去了嗎,這麼多年也沒見著給老爺生下兒子,還一直霸著正室的位置,要不是老太爺之前一直維護她,她能配人叫她一聲夫人嗎?!”沈姨娘破口大罵,像極了市井的潑婦,“生了個女兒也跟她似的不要臉,若不是她事先勾引我的廷兒,廷兒又怎會做出如此荒唐的事情來,全都是她惹出來的禍端,竟然還怪在我廷兒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