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走廊轉角處,紫衣男子駐足在那裏也有些時候,憑他功力深厚,早已將那屋裏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
“主子,您剛才不是說要回房睡覺嗎?怎麼站在這裏?”剛剛走上樓的幻影,見著自家主子居然站在轉角處一動不動,望了望空無一人的走廊,什麼也沒有,不知道主子是在看什麼。
“沒什麼,湊巧聽到一些好玩的事情罷了。”紫衣男子確實不是有意聽見的,隻是剛走上樓來,便聽見一間屋子裏傳來女子的說話聲,仔細一聽,才知道是藍家兩位小姐正在說話,自己也不知道怎麼的,便停了下來。
幻影覺得主子變得好奇怪,都不像平日裏的主子,老是說一些讓人費解的話,難道是自己太笨了,不懂得主子的心意。
“走吧,這回我可真的要回房睡覺了。”紫衣男子咧嘴一笑,搖了搖頭,邁著大步向前走去。
屋內,楚詩詩仍舊拿著筷子吃著菜,夏槐和春桃似乎早已經習慣大小姐如此能吃的模樣,未曾感到詫異。一旁的藍憐兒麵上並無露出任何表情,但心底早已驚訝不已,想著從未曾見藍楚兒如此吃相,雖然以前各自在小院子裏用膳的時候居多,但到底還是有坐在一起吃的時候,那時候她可不是這般模樣。
隻見藍憐兒放下手中的湯匙,拿起別在身側的帕子,輕輕擦了擦嘴角,仍安靜地坐在一旁看著藍楚兒。
這時楚詩詩才發現周遭似乎都太過安靜,遂停下手裏的動作回頭瞧了瞧夏槐她們,又轉頭看了看藍憐兒,所有人都在盯著自己吃東西。
“我臉上有什麼髒東西嗎?”楚詩詩不明所以的問道。
藍憐兒咧嘴笑了笑,“哪裏有什麼髒東西,隻是妹妹覺得姐姐如今胃口大好,吃得如此歡快,連在一旁看著的人都覺得飯菜可口了。”
“妹妹你是不知道,自從我落水醒來後,我也想明白了,過去我總是一副鬱鬱寡歡的模樣,身體也跟著不見好,倒不如多想些有趣的事情,自然人也開朗愛笑了,這胃口嘛也就跟著好起來了。”楚詩詩放下手裏的竹筷,順勢拿起湯碗想喝一口,又想起什麼,便改用湯匙舀了一勺送進嘴裏,感覺這樣一點也不爽快,便皺了皺眉頭,將湯碗放下。
“原來是這麼一回事。我就說嘛,姐姐如今都變得不似姐姐了,原猜想是落水後留下的後遺症什麼的,既然姐姐這麼說了,那妹妹也就放心了。”藍憐兒做出一付真正為藍楚兒擔憂的表情,好似她們倆真的是姐妹情深一般。
“妹妹放心,姐姐我現在好著呢。能吃能睡能笑能跳的,可不是很好嗎。”楚詩詩接過春桃遞來的帕子抹了抹嘴,“你瞧,現在吃飽了,我也困了。白天被馬車顛簸了半日,還是早早休息最好。”楚詩詩覺得雖說這頓飯菜還算是可口,可這邊上杵著個人目不轉睛地盯著你打量,哪裏吃得舒服,以藍憐兒的心思不會聽不懂自己話裏在趕她回房的意思。
“姐姐不提還好,這一說起來,我也覺得困了,既然如此,妹妹便不再打擾姐姐,先回房歇著了。”藍憐兒聽聞藍楚兒在下逐客令,遂也覺得沒必要繼續在這屋裏呆著,說完便站起身往門外走去。
待藍憐兒同翠柳走出門許久,夏槐才慢慢走到門前,左右張望了一番,才將房門關上。
“唉,吃頓飯都這麼累得慌,下次我可不想再和她一起吃飯了。”楚詩詩心想原本打算從藍憐兒的口中多了解一下府裏的情況,沒成想到自己反而被藍憐兒給試探了一番,害得自己再沒心情開口同她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