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氏聽了喬城的話一時尷尬的愣在了那裏,雙手搓了搓麵前的裙子,諾諾的開口說道:“額,也沒有什麼其他的事情,我這次來就是想要看看梨兒過得怎麼樣,也好看一看我這個侄女婿,畢竟是我的親侄女,我也隻有看一看知道她如今過的舒坦才能放下心來是不是?”
喬城滿不在乎的擺了擺手,皺著眉頭說道:“既然是這樣的話,那也就簡單了,這梨兒和肖鏨你也看過了,你既然沒有其他的事情的話,那還是請回吧!”
喬氏坐在椅子上沒有起身,似乎是訝異與喬城突然變得如此生硬的態度,明明上次來的時候自己和王氏那個樣子他都沒有這樣的態度,難道?喬氏看了一眼麵無表情的站在喬梨身側的肖鏨,難道是因為如今肖鏨成了他的女婿了,所以也覺得自己的身份與以往不同,可以在自己麵前挺起腰杆子了?
喬氏低下了頭憤憤的咬了咬下唇,心內隻恨喬城這樣的得了靠山就翻臉不認人,看自己如今稍顯落魄就想要踩上一頭,可是今日自己的確是有事相求,又不能得罪了她們,也隻有先忍下來了,隻有拉扯住了她們,自己才能回家麵對著一大攤子啊!
喬氏忍了忍才扯出了一副笑臉說道:“也不是,三哥,妹妹我今日來找你啊!不僅僅是看看梨兒,我心內是真的對這個侄女疼愛有加,隻是都知道肖鏨是個好兒郎,所以我也不那麼擔心了,這次來,也剛好有一件事情,我想要請我的好哥哥幫一幫妹子了。”喬氏說著眼淚就流淚流了下來。
果然,這下才是正事來了,說到如今終於是打算將此行的真正目的說出來了,喬梔麵露不耐,看著她一邊哭哭啼啼的拿著帕子擦著淚,一麵用眼睛瞄著喬城,隻希望他能對自己施以援手。
喬城自然也看出了喬氏這次來定有目的了,如今見喬氏話未說出來就開始哭哭啼啼,礙著肖鏨在場不易發作隻好問道:“你光是哭又有何用啊?你來找我們幫你?可是我們家的情況你一向都是知道的,我們這個樣子又能幫到你什麼呢?”
喬氏聽了喬城的話,以為他的意思是能幫的自然會幫忙,忙不迭的擦幹了眼淚開口說道:“三哥,這件事你是一定能幫得上忙的,隻要你肯幫我就一定可以的,可憐妹妹我現在真的是走投無路了,否則也不會在現在這個時候來叨擾哥哥你們家了,你就看在我是你一母同胞的妹妹上,就幫幫我吧!”
喬城無奈的揮了揮手,衝著她說道:“你這樣說我可不敢應,你還是說明情況吧!到底出了什麼事竟能逼得你都走投無路了,你這樣隻知道哭著讓我幫忙,什麼都不知道我又怎麼能知道自己能不能幫上忙呢?”
喬氏見無法糊弄著喬城先應下來,到時候就一定拒絕不了了。心下有些不甘,但見喬城的確問起了事情緣由,便覺得自己哭上幾場,肖鏨又是初次跟著喬梨來這裏,十有八九會推脫不了,一定會幫自己,這才點點頭將事情的原委一一道來。
原來那時候,喬氏找了那人教訓喬梔,卻遲遲不見回複,疑惑了幾天就親自跑去詢問情況,立在門前敲了半響,卻始終不見有人來開門,卻引來了鄰居,鄰居家的婆子說這人已經好幾天沒有回來了。
喬氏心內更加疑惑,思來想去就覺得一定是他又惹了什麼大麻煩跑出去幾天避難了,也不知是否把自己要求的事情給辦妥了,莫不是拿著自己的錢跑了吧?喬氏打聽著並未見喬梔出了什麼事情,便更加坐實了心內的想法,一麵暗罵著一麵回家去了,這些話喬氏自然不會在三房麵前說出來,所以是撿著可以說的話說了起來。
剛回到家就見有人抬著丁品亮進了家門,原來啊,這丁品亮也是連著倒黴了,這腿才剛剛好就又跑去了花街柳巷尋歡作樂了,這次又被人給打了,這次好像還是上次的那夥人動手更是厲害,竟差點要了丁品亮的命去。直讓他躺在床上哼哼唧唧的說不出一句話,叫來了大夫隻說是他手腳盡斷,內傷嚴重,就是救好了以後也隻能躺在床上了。
喬氏雖然痛恨他日日往那娼妓堆裏鑽,但畢竟也是結發夫妻,隻好求著婆婆吳氏,誰知那婆婆吳氏也是個不講理的,以往對於他兒子生性風流不加以製止,還說是男人生性如此怪喬氏爭風吃醋,如今出了事反而罵喬氏不能把持住男人,對她一番打罵。那丁品亮花了大價錢才保住了性命,整日躺在床上如同廢人,他還日日對喬氏發脾氣動輒就打罵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