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梔輕輕嗤笑了一聲,抬頭看著趙氏說道:“原來二伯母要問我的就是這件事情啊?我還以為是什麼呢?竟然關乎了錦兒姐姐的終身幸福,這位沈公子看起來還真是不得了啊,竟然引得二伯母都親自來過問他了,怕是想要錦兒姐姐以身相許吧?”

喬梔說完未等趙氏發怒就繼續說道:“沈公子就是沈墨啊,他多大?我不知道,他家住在哪裏?我不知道,不過你要是問他的家業我倒是知道兩處,一個是十裏酒樓,另一個就是妙衣坊,至於其他的,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聽了喬梔的話滿座皆驚,十裏酒樓和妙衣坊?單憑這兩處就是怎樣的顯赫,更何況是僅僅知道的就這兩處,那趙氏和喬錦已經笑的嘴都合不上了。

趙氏連忙問道:“哎,那你可知,沈公子府上何處?他有沒有娶親?他喜歡些什麼?平日裏喜歡去哪兒?又經常走那個街道啊?”

喬梔掩住眼睛裏的嘲諷,微微勾了勾唇角說道:“二伯母啊,實在不是我不肯幫你,而是你問的這些問題我也都不知道啊,畢竟我和那沈公子不過是點頭之交的朋友,你問的這些個如此詳細的問題,我又哪裏知曉呢?”

趙氏和喬錦的笑容僵住了,趙氏滿麵不置信的看著喬梔說道:“梔兒,這可就是你的不對了,你明明知道為什麼不肯告訴我和錦兒呢?你方才不是說了會告訴我們的嗎?莫不是你和那沈公子的關係太過親密,怕錦兒和沈公子做了朋友會拆散你們吧?這小女孩子吃錯可就不太對了吧?”

趙氏說著狠狠的瞪大了眼睛盯著喬梔,咬著牙,一副你不隨了我的意我就把你的沈公子的苟且之事說給你父母的表情,喬梔看著她猙獰的表情自然知道她打的是什麼主意,絲毫不在意的輕笑道:“二伯母,你是不是腦子不好使啊?我都說了我不知道了,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你是不是不相信啊?不信拉倒,我就一句話,你愛信不信。”

趙氏見喬梔一點也不怕自己的脅迫,當下氣的一拍桌子,站起身來直指著喬梔的鼻子罵道:“喬梔,你可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主意,你就是想把沈墨藏著掖著不給別人,你一定是貪圖他的家世所以想要占為己有,你小小年紀不知道跟誰學的,竟然這樣的不知羞恥?”

喬梔“噗呲”一聲笑了出來,站起身來說道:“跟誰學的?跟誰學的難道二伯母你和喬錦心裏不是很清楚嗎?我當然是和你們學得了,這樣的不知羞恥到處打聽男人不是你們最拿手的嗎?怎麼?二伯母是怕錦兒姐姐以後嫁不出去嗎?所以現在就開始相看了?”

趙氏氣的滿麵通紅,卻又拿喬梔沒有辦法,隻好轉過身來對著喬城和張氏開炮:“你瞧瞧你們倆夫妻,這一切都是你們的錯,把自己的女兒教成了這個樣子,現在是在幹什麼?幹什麼?不僅出言辱罵我們,還小小年紀就知道私藏男人了啊?”

喬城和張氏聽了立刻拉下了臉,喬城站起了身說道:“二嫂,你這話可不能亂說啊,什麼叫梔兒私藏男人了?梔兒私藏誰了?今天是你們跑進來問梔兒別的男子的身份消息,梔兒說的不知道,發飆的也是你們,先罵人的也是你們,你們到底要怎麼樣啊?”

趙氏指著喬城的臉說道:“我們要怎麼樣?我們好聲好氣的來問話,你們故意不告訴我們是何居心?這樣藏著掖著怎麼不說是你們擔心自己的女兒嫁不出去了呢?我就一句話,今天要不到沈墨的消息我是不會走的。”

喬梔笑著走上前,對著怒氣衝衝的趙氏說道:“不走了?你以為我們會怕?二伯母,你今天來我們家鬧事二伯不知道吧?他要是知道了你以為你能來的了?是喬錦哭著喊著讓你來的吧?還真是一對沒有腦子的蠢貨,你們就不想想二伯為什麼不讓你們來啊?因為他就是你們家唯一有點聰明的人啊!”

看著趙氏有些猶豫的表情,喬梔就知道自己說對了:“你們要是真的想要知道沈墨的消息,來問我倒不如去問肖鏨啊!他和沈墨可是很多年的好朋友了,沈墨的消息誰都沒有他知道的清楚啊!你要是去問他,一定會得到很多答案的,保證詳細又真實,可比在這兒跟我們家耗來的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