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冬也大步跨上了馬車,隻不過駕車之人已被沈墨早就遣去了,所以竹冬隻有無奈的坐在了車前暫時充當起了車夫,駕著馬車往家趕去,隻留下滿巷子的寂靜和那花兒屹立在牆頭之上了。
老老實實的坐在院子裏看那落花幾許的喬柳,正暗自感歎著時日過的太過於無聊,被那馬蹄聲激的忽然站了起來,幾步跑到了院門前,就見得那馬車急匆匆的向這兒趕來,不過片刻時間就已到了跟前,而跳下馬車的果然就是肖鏨。
喬柳連忙上前對著跳下了馬車的喬梔說道:“三妹,你們怎麼才回來啊?這天色馬上就要黑了,夜裏走路多危險啊,大姐又是現在這個情況,可是路上遇到了怎麼情況啊?”
肖鏨正小心翼翼的扶了喬梨下了車,聞聲的喬城和張氏已經快步的跑了過來,也在一旁忍不住就要流出了眼淚,不住的說道:“梨兒,你可算回來了,來,快進來,別在外麵站著了啊!”
喬梨被張氏不住的噓寒問暖小心翼翼的帶進了屋裏,喬城眼見著也跟了進去,隻留下肖鏨正在搬運著車廂內的東西,喬梔和喬柳默默的對視了一眼,都有些無奈的彎下了腰身幫著肖鏨搬著東西。
等幾個人也進了屋內,喬梨已經被張氏抓著問了好幾遍了,喬柳有些無奈的自顧自的倒了一杯茶水喝了起來,“娘,你看看你。每次大姐回來都要這樣的反複問個不停,橫豎還是那幾個答案,我不用聽都知道了,大姐坐著馬車顛了許久,肯定是很累了,你還不放她好好的休息休息。”
張氏可顧不得喬柳替喬梨的埋怨,隻是理了理耳邊的發,拉著喬梨的手放在手裏不住的拍著,“第一次懷孕肯定都是辛苦的,你今日又忙碌了許久吧?現在可感覺還好啊?累不累?要是感覺得累的話就去房間裏睡一覺,床都鋪好了。”
喬梨帶著些溫婉的笑意搖了搖頭,本來她就生的性子溫順,如今已嫁做人婦四年,那股溫婉之意更是深入了骨髓似得,一眉一眼,一舉一動都表現了出來,然後讓人覺得分外的舒心。
她安安靜靜的搖著頭,隻是看了咕嚕咕嚕大口喝水的喬柳一眼輕聲的說道:“哪有那麼累啊?我今日可沒有忙什麼,梔兒你還不知道嗎?一旦她去了,我可不就是個撒手掌櫃了,什麼都不要操心了,她自然樣樣都能做的好,不過是坐了一會兒馬車罷了,不累。”
張氏這才放心的舒展了皺起的眉,她看了一眼端端正正坐在椅子上的喬梔笑著說道:“梔兒我當然是知道的,不然的話我為什麼讓她去接你啊?還不是因為她辦事牢靠又仔細嗎?她也是向來如此,教人那麼省心。”
喬柳無奈的翻了個白眼,放下了茶杯小聲的哼哼著,“娘你這話說的好像我是有多麼的讓人不省心一樣,梔兒自然是好的呀,你不讓我去難道是因為我不省心啊?”
聽到了她的話的張氏立刻回頭,忍不住暗暗的感歎了一句:“原來你是知道的,那這樣不就好辦多了嗎?以後這樣的事你就別再毛遂自薦了,因為你太讓人不放心了。”
心內及其不爽的喬柳這下子是更加的不開心了,還好喬梨一麵笑著一麵讓肖鏨拿出來了自己備下來的小食,隻說是故意帶來的好給她吃,這才讓喬柳又重新帶了些笑意,隻是捧著那盒小食興致勃勃的吃了起來。
喬梨一麵和張氏說著貼己話,一麵仔細的拿著眼睛看著坐在一旁的喬梔,她此時不知在想些什麼,自從進入了這間屋子他就一直在走神,低垂下來的腦袋裏也不知道是不是陷入了沉思,聽著幾個人的話也有些心不在焉,偶爾喝了幾口茶水潤一潤喉嚨,然後在大家的笑聲裏陪著笑。
不過,喬梨看得出來,她的眸子裏一片明亮,人也很是精神,回過了神也會推脫著喬柳遞過去的小食,然後小聲的跟著喬柳說這話,不住地傳出了幾聲清亮的銀鈴兒似得笑聲。
三房的屋內正是一片的歡笑,畢竟這樣一家人聚在一起,然後歡聲笑語的說著那些貼己話,都讓人的心內生出了溫暖,這些都是三房最希望也最珍惜的,既然得到了,也就隻有喜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