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氏被喬錦大力握的麻了痛了的手垂在了一側,有幾處還因為她的長指甲而流出了血,低下頭看了看那滲出了血跡的手,趙氏麵上滿是震驚,皺了皺眉頭,還是忍不住提著裙子快步向喬錦的背影追了上去。
看著走出了院門的喬錦和趙氏的背影,喬梔麵色凝重的皺起了眉頭,喬城和趙氏自始至終都看著這一場鬧劇結束了都未曾說過一句話,喬城看著一直緊皺著眉頭的喬梔,心內有些猶豫著要不要問話出聲。
良久,才聽到喬城沉重溫厚的聲音傳了出來,“梔兒,這,到底發生了什麼?”
喬梔回過了頭,有些無奈的歎了一口氣,“還不是那喬錦,我在湖邊好好的洗衣服,卻見的她突然跑了過去,說著一些無關緊要的話,大致都是一些她要嫁入言家之類的,我也沒搭理她,她說完就走了,然後我回來之後她就這個樣子,整個人就莫名其妙的。”
“這樣啊,那她是怎麼渾身上下弄成這個樣子的?這後麵平日裏也沒有什麼人,莫不是被人欺負了吧?那可糟糕了。”張氏有些擔心的說到。
“嗬,誰能欺負的了她啊?她這個樣子魂不守舍的,還不是因為見到了他,否則也不會這樣子恨毒了我。”趙氏和喬城都有些訝異,緊緊地盯著喬梔眼眸內的一片深沉,那裏麵滿滿的都是心事,濃的化都化不開。
喬城看了一眼張氏,道:“是誰?是因為見到了誰?”
“沈墨”喬梔聲音清冷的說道,“自然是沈墨了,若不是沈墨,她又怎麼會這個樣子,這樣狼狽不顧形象可不是平日裏見到的她。”
“沈墨?”喬城和張氏異口同聲,兩人都十分的驚訝,“沈公子不是早就走了嗎?這已經好幾年都不曾聽人說起他回來了,現在他竟然是回來了?而且還被喬錦撞到了,難道,那喬錦……”
喬城頓了頓,沒有再往下說,倒是張氏接過了話,“莫不是那喬錦還對沈公子餘情未了吧?雖然我們對於沈公子不甚了解,但還是可以得知那是一位俊美家教極好的好兒郎,那時候喬錦似乎是對他有所好感,不過,這都已經這些年了,總不能夠還是念念不忘吧?畢竟,對於喬錦沈公子可是什麼都未曾說過啊!”
“那自然是什麼都沒有說的了,本來就是那喬錦自作多情,當然隻能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了,算起來,他們不也隻有在大姐的親宴上見過一次嗎?這樣子就念念不忘了,還真是夠厲害了。”聲音從院子裏傳了進來,原來是薅豬草去的喬柳挎著筐子回來了,現在剛剛邁步進了堂屋。
“你這孩子,說話是一直都這樣的不饒人,盡是耍嘴皮子,倒是誰都沒有你知道的清楚了。”張氏有些無奈的對著大大咧咧的喬柳說到,這丫頭哪兒都好,就是一個,不像個姑娘家,張嘴閉嘴都沒個遮攔,想到什麼就說什麼。
喬柳卻是對於張氏的話沒什麼在意,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急吼吼的喝了兩口水,才一麵用手捶著腿一麵說道:“本來就是說的實話,那喬錦可不就是這樣,那日的情況我可還是記得清清楚楚,她是什麼樣子的人我可是知道的清清楚楚,有什麼好隱瞞的啊!”
張氏無奈的看了她一眼,“算了,不管她們是為什麼了,喬錦也是快要嫁入言家了,沈墨是否回來了也沒什麼大關係了,既然和咱們家沒有關係那就不參合,隨他們的意吧!”
喬梔還是垂著眸子,麵無表情,隻是眼睛裏滿滿的都是憂慮,喬錦向來都不是省油的燈,愚笨的人豁了出來才是真正的麻煩,恐怕,這次喬錦的心又躁動了起來,往後又要出很多妖蛾子了,哎,真是憂心。
張氏想了想還是看向了喬梔,“梔兒,那和咱們無關,也就不用要過憂心了,喬錦自然會有你二伯和二伯母好好地看著的。”
“哼,那可未必,在我看來啊,今天這變故一生,以喬錦那樣的沒有腦子,說不定還真的被自己所謂的自有,光明,愛情衝昏了頭腦,頭腦一熱,就有膽子去逃婚了。”喬柳在一旁冷哼了一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