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喬華心內有了幾分滿意,如果忽略掉她滿身的汙泥和狼狽的話,如今看著她渾身上下的樣子和趙氏戰戰兢兢的模樣便知道一定是她們又惹了什麼禍端了,心內便生出了幾分厭惡,一對沒腦子的母女,除了這張臉也沒有什麼拿的出手了,若是能老老實實的嫁入言就是上輩子行善積德多了。
端起茶水喝了一口,聲音裏不難聽到厭煩的開了口,“你倒是好好地瞧一瞧你現在的這個樣子,哪兒有一點往日好不容易訓練出來的端莊雅麗,若是讓別人看到了可怎麼好?那別人編排了你的壞名聲傳了出去就麻煩大了,那時候別說是言家了,就是尋常富貴人家也不一定願意娶你。”
聽著喬華的冷言冷語,滿滿的看低了自己,喬錦咬了咬牙,忍住一言不發,現在她誰都靠不住,所以隻能努力往上爬,一定要學會忍耐。
看著喬錦難得的沒有露出不服氣和怒容張口反駁,倒是讓喬華意外了一陣子,難道是真的開竅了?也是奇了怪了,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問道:“還不開口說啊?今天這一身到底是怎麼了?又去了哪裏回來的這樣的晚,還把衣服弄得這樣的髒,我不說話你也知道這衣裳的價錢。”
“哼,不過是一身衣裳罷了,能值幾個錢?等以後,這些錢我可不會放在眼裏,莫說是一身衣裳了,就是整個妙衣坊又如何?我那時候就買上一堆的衣裳,穿了一次絕不穿第二次。”喬錦沒好氣的開口說道。
蠢貨,果然還是個蠢貨,對麵坐著的二房的二子喬木深,他今年也不過是十六歲,卻是繼承了喬華和趙氏的優點,麵容生的白淨俊逸,眼睛明亮,身著藍衣端坐在椅子上,心內忍不住暗歎道,本來見喬錦今日難得的淡然了一會,不開口閉口都是顯擺親事了就以為她開竅了,看來還是一個蠢貨。
喬華挑了挑眉毛,將杯子放回了桌子上,“那倒是不如你闊氣了,說話之前也不知道過一過腦子,那言家是什麼樣的人,那是屈指一數的地方善人,最忌諱家人或奴仆有不好的行為,你這般的鋪張浪費定然會引得言家不高興,你呀,比起那三房的丫頭真的是差太多了,果然是不行,哎。”
哼,那是自然了,喬錦這樣自私又目光短淺,怎麼可能與柳兒和梔兒她們相比?這樣想著又忍不住抬起頭看了喬錦一眼,對於這個親生姐姐也難怪自己不喜歡了,一個隻對自己好的人,還能指望別人有多喜歡她呢?喬木深一臉的無奈。
喬華的話無疑不是觸動了喬錦心內的那根敏感脆弱的心弦,激的她當時就幾乎坐立不住,“喬梔喬梔又是喬梔,你們所有人都看好她,她又有什麼了不起的,我才不會輸給她呢!她除了腦子靈光一些還有什麼?那又有什麼了不起的。”
喬木深卻是忍不住嗤笑了一聲,“姐,你這話可就不對了,什麼叫做腦子靈光有什麼了不起的?那腦子靈光可是有著大作用的,就像我讀書應試腦子不靈光可是不行的,看你這氣急敗壞的,莫不是你又去招惹梔兒了吧?難怪。”
對於喬木深的調笑喬錦更是怒上心頭,直指著他的鼻子說道:“喬木深,你夠了,我才是你的親生姐姐,你一口一個梔兒的叫的這樣的親切,你到底有沒有把我放在眼裏,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和三房走的很近,你到底是何居心?”
喬木深卻像是沒有聽見一般扭過頭繼續飲著茶水,上座的喬華卻是皺起了眉頭,“你吵吵鬧鬧的做什麼?木深和三房走得近不但沒有壞處還都是好處,你若是可以和三房走得近,我自然不會攔著。”
喬錦忍不住的眼淚就要滑落,沒有一個人幫自己,一個人都沒有,所以自己隻有靠著自己,一步一步走到上處,到了可以俯視所有人的地步,到了那時候,他們一定會為了今日這般的對我而感到後悔的。
一旁的趙氏見喬錦委屈的幾乎要落下了眼淚,隻好瞪了二兒子一眼開口說道:“額,今日也不是什麼大事,不過是我們去了三房那裏一趟,錦兒就去後湖找梔兒敘敘舊,誰知道那丫頭如此的撒潑,害的錦兒變成了這個樣子,實在還是可惡極了。”一麵說著一麵暗自扯了扯喬錦的衣袖,示意她對照著自己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