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場裏的人在胡飛的迅猛進攻之下雖然受傷的很多,傷了腿腳的畢竟是少數,大部分都是皮外傷。因此,在胡飛開始有意的追打那些手裏有武器的保鏢之後,二十分鍾不到整個賭局子裏的保鏢就全都跑光了。除了胡飛三個人之外,賭局裏剩下的那些賭客、跑堂的,全都在門口擠著等著出門。
這樣一來,堵在大門口的疤瘌三幾個胡子可是高興了。原來還得追著人家搶錢,現在可好,被搶的人排著隊等著交錢出門,他們這些原本是搶劫的現在隻要伸手接錢就行了。甚至還有人給他們說好話,要求先交錢,先出門。這樣的工作幹起來可是太容易讓人產生職業榮譽感了!
不去管這些胡子可不代表胡飛沒事兒幹,他在這間賭場裏還是有件事情要處理的。眼睛在賭場裏麵掃視了一周,又在幾處隱蔽角落查看了一番,不一會兒胡飛就找到他要找的人了。賭場掌櫃的淩三被從某一張賭桌下頭拽出來了。
“淩三,你就是這個賭場掌櫃的吧?”胡飛狀似關切的幫淩掌櫃拍打著身上的塵土,“你看看你,這麼大人了也不知道個幹淨,你看你拱的這一身土吧!”
“這位先生,你認錯人了,我不是賭場掌櫃。”淩三一臉尷尬的拱拱手,努力想要離胡飛遠點,他總覺得離這個年輕人太近了不是啥好事。
“誒,賭場掌櫃的有什麼不敢承認的?幹賭場雖說是下三濫,可好歹也算是三百六十行裏的一種職業嘛。淩掌櫃就不用否認了,要不然我找幾個人來和你當麵對個口供?”
胡飛的手在淩三身上拍了一會兒就停下了,順勢摟住了人家的肩膀頭,讓外人一看好像這倆關係有多密切似的。
“淩三,剛才是咱倆在一起賭來著,最後一把你出老千把我本來該贏的錢給騙沒了。按說呢,出老千的人被抓住之後可是要扭送官府的。我這人一向心軟,你看這樣行不行,我呢,也不把你扭送到官府了;你呢,就把該是我的錢還給我怎麼樣?”
胡飛的建議聽起來貌似合情合理,本來就是他的錢,現在還給他就行了,對方出老千他也不追究了,聽上去倒真像是放了淩掌櫃一把。不過淩三聽完胡飛的建議嘴裏卻像是吃了黃連,他根本就沒出老千,憑什麼要賠胡飛的損失?可現在這種局麵,賠不賠的好像已經由不得他了。
經過今天晚上這一場哄搶和打鬥事故,賭場賠的錢就是一個天文數字了。胡飛的賭資可不是小數,就算最後一把不算,拿出那麼多錢也夠他的賭場肉疼一陣子了,更別說是在眼下賭場剛遭受過一場哄搶之後了。
見淩三隻是苦著臉不吭聲,胡飛的臉色就有點變了,“怎麼,淩掌櫃是不願意還我的錢了?”說話的語調也透出了淩厲。
“怎麼會呢?我不是不願意還,我是害怕還不起呀!”淩三既然開了這麼多年賭場當然知道事情該怎麼辦。眼下性命受製於人手,唯一的出路就是破財免災了。畢竟錢財再重要,也得有命去享用才是。
“原來是這麼回事,嗬嗬,我還以為淩掌櫃想賴賬呢。看來是我多疑了。淩掌櫃是在開玩笑吧?你怎麼會還不起賭債呢?要知道你可是開賭場的!要是連賭債都還不起你怎麼開賭場的?”胡飛看向淩三的眼神裏滿是驚訝,似乎他完全不相信淩三會還不起他的賭債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