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的,今天的事是我們不對,打死了你的狗我陪!除了住店的錢之外我再另外給兩塊大洋,算是賠償你的狗錢怎麼樣?”胡飛不想因為一條狗在這兒耽誤時間,幹脆他就自己先提出了賠償方案。
“好!我就知道貴客是講理的人。不過這兩塊大洋可是有點少了,五塊!阿黃在小店住了好幾年了,它就跟我的兒子一樣,五塊大洋可不能少了。”
“五塊就五塊。老三,給他錢!”
“我給?哎,哎,我給我給。”疤瘌三咧著個嘴,不情不願從懷裏拿出個小布包往外數錢。
“住店費一塊半,我這兒還準備了幾包幹糧給客官路上吃的,算五毛錢吧,你總共給七塊錢就行了。”掌櫃的拿著賬本核對了賬目之後報出了應該收的房費。
“一條狗比六個人住三天都貴,這是什麼狗?”疤瘌三嘴裏嘟囔著查夠了錢,雙方結清賬目。這邊六個人翻身上馬,拿著掌櫃的給準備的幾包幹糧一聲吆喝策馬而去。
“客官走好,下回再來。”掌櫃和夥計送到門口揮手告別。
天還沒亮,六個人騎馬沿著大路跑了一會兒之後就減慢了速度。路上沒有燈光,路麵也不是很平坦,隻是借助天上星星月亮的微弱光亮快速奔跑實在不是啥好主意。好在動物對道路的識別能力比人強得多,地下哪兒有坑哪兒有石頭,馬都能提前預知並躲避。因此,晚上騎馬隻要不快跑趕路還是完全沒問題的。
“老三,你怎麼看出來賭場那個莊家淩三出老千的?”這是胡飛一直感到納悶的,當時參與賭錢的是他。按道理是他離淩三最近,結果卻是在後頭的疤瘌三第一個喊出淩三出老千的,難道這家夥的眼力有這麼高明?胡飛一直覺得自己眼神不錯的。
“嘿嘿,淩三當然出老千了,沒出老千你正贏著怎麼會輸呢?”疤瘌三幹笑兩聲就打算蒙混過關。
胡飛卻不打算就這樣放過他,這事兒不問明白了心裏始終有個事掛著,再說,現在除了騎著馬趕路也沒別的事兒不是?
“凡是賭博都是有輸有贏,輸贏都是很正常的。我問你到底從哪兒看出淩三出老千的,別給我打哈哈!”
“我沒看出來。”眼看胡飛不問出來個原因是不準備罷休了,疤瘌三幹脆腦袋一仰就實話實說了。他這邊說得輕鬆,胡飛聽完之後卻是目瞪口呆。
“管他出沒出老千呢,我就是喊他出老千了,今天就是砸他的賭場來的!上回哥幾個來他這兒賭錢,一下午輸得連一個銅板都沒剩下。兄弟,我們還得回去呢,這麼遠的路沒錢怎麼走?當時我就想去找淩三借兩個路費錢,哪知道這家夥不但不給,還把他的打手放出來了!”
“就是今天那倆,一胖一瘦,把我拉到門口一頓好揍!當時走的時候我就發誓了,將來總有一天我得來砸了他的賭場!大當家的一直沒有來襲擾盤山的打算,我想報仇也一直沒找到機會,要不是遇見兄弟你,我這個仇還不定得啥時候才能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