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貨物有多少?”這個關鍵問題胡飛一定得問清了,一盒珠寶和十噸棉花價值相同但運輸難度卻是絕對不一樣的。
“大概能裝十輛大車吧。”說這話的時候馮怡笑得很燦爛。很遺憾,張雅怡繃著臉就在旁邊站著,胡飛就算看著有點心動也不能做任何表示。“我得跟著這批貨物一起去,四通商行和我們家有生意上的來往,他們隻信得過我。”
“隻信得過你?難道信不過我們嗎?”張雅怡顯然是不滿意了,當然也可能是她故意當著胡飛的麵表達這種不滿情緒的。
“人家當然信不過你。你們家有開鏢局的嗎?你有錢做擔保嗎?都沒有吧?你和四通鏢局的東家、掌櫃是熟識嗎?也不是吧?那人家憑什麼敢把這麼多貨物交給你?”
馮怡一連串的問題把張雅怡問的張口結舌應答不上來了。最後一轉臉可憐巴巴的看著胡飛,“飛哥。”女俠也學會撒嬌了。
這兩個女人一見麵就鬥嘴的情景讓胡飛看著也頭疼,看樣子不給她們立點規矩押這趟鏢絕對要出岔子!
“咳咳。雅怡、馮怡,你們倆都是聰明的女人。現在的局勢你們也知道,從南昌運十車東西到鄭州路上的風險有多大,不用我說你們也都清楚。如果你們不能精誠合作的話,這趟鏢我們不接也罷。”說著話胡飛把臉往下一沉,他也不高興了。
胡飛一變臉,兩個女人全慌了,“我們肯定會精誠合作,剛才隻是開玩笑的。”
“是呀,我們剛才在開玩笑,鬧著玩兒的。”張雅怡的嘴也不笨,馮怡話音一落她那邊就接上了。從這兩句話來看,倆人好像還真有點默契的意思。
開玩笑,鬧著玩兒?胡飛當然不會相信這樣的借口,狐疑的看著兩個既聰明又漂亮的女人。直到馮怡和張雅怡再次下了保證,胡飛這才不在這個問題上追究了。
十車貨物,走的又是跨省的長途,胡飛身邊這幾個人肯定是不夠的。說不得,就得帶上部隊押這趟鏢。胡飛問張雅怡,這是車貨到底是什麼,能給多少運費。要是運費足夠的話,暫三團倒也不是不能臨時充當一回押運隊。
對這些馮怡還真不清楚,她隻是收到這個信息之後,覺得這是個能回到胡飛身邊的理由,於是她就來了。
“四通商行是不是你們家的買賣?”胡飛提出這個疑問當然很正常。馮怡的舅舅是張靜江,是全國數得著的有錢人,南昌這種經濟發達的省會城市肯定有他們家的買賣。要不然,運送十車貨物這麼大宗的生意怎麼會是馮怡這個年輕女孩子來聯係自己呢?
胡飛猜的不全對。四通商行真不是馮怡她們家的買賣。四通商行的東家和馮怡家的大人相互關係密切,屬於世交的範疇。鄭州急需這批貨物,南昌的四通商行籌備齊全之後卻發現鐵路讓日本人給掐斷了。
鐵路走不成那就得走公路,而公路運輸不僅成本高,危險性也大。四通商行找到了在南昌的張靜江家二公子來幫忙。二公子本來想推脫的,可兩家多年的世交關係,他還拉不下那個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