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勤務兵!”
連喊兩聲沒見人,氣的清水四郎連罵了好幾聲八格牙路。自己摸著黑起床點亮了油燈,穿好衣服帶上槍掛好了戰刀,走到門口再喊勤務兵,勤務兵跑過來了。
“八嘎,剛才你死哪兒去了?”上去先是一個嘴巴,然後劈頭蓋臉就是一頓臭罵。勤務兵就是他的下人、奴隸,隨便打隨便罵。作為一名職業軍官,清水大尉對他的勤務兵擁有絕對的控製權。
挨了打的勤務兵低著頭一個勁兒嗨,那意思就是我不反抗您隨便來。
其實打嘴巴也就是大尉在宣布自己的領導地位,他也並不是真的要把勤務兵怎麼樣了。真把人給弄死了,他想再教出一個這麼聽話的勤務兵也沒那麼容易。
“去通知山田集合!”
“嗨!”勤務兵答應一聲,敬了個軍禮跑著喊人去了。山田,就是山田伍長、是一名班長,直屬於中隊長管轄,屬於警衛部隊一類的。
幾分鍾之後,山田伍長帶著他班裏的十二名士兵在中隊長門口集合了。清水大尉穿戴整齊出來之後,隻告訴山田要巡營,然後帶著這個班的士兵就在軍營裏巡視了起來。
中隊軍營其實並沒有多大,正像胡飛猜測的那樣,不到兩百名士兵住了二十幾頂帳篷,就算挨著帳篷的巡視一遍也用不了十分鍾。用時不長,可他煩人呀!大半夜的本來正在睡著覺的士兵被叫起來巡營,那精神能好得了嗎?
山田班裏的士兵一個個耷拉著個腦袋無精打采的,哈欠連天不說還走路拖拖拉拉的,看著就是一副沒睡醒的樣子。山田伍長倒是精神抖擻的跟在大尉身後,用他那雙豺狼一樣的眼睛警惕地觀察著四周圍。
轉了不到五座帳篷,清水四郎就帶著這幫人直奔軍營當中一片亮著燈的空地,那裏停著三輛彈藥車。裝滿了彈藥的大車可是重點單位,清水大尉認為自己有必要到跟前去親眼看看才能放心。
咦,警衛呢?警戒彈藥車的警衛哪兒去了?一眼沒看見警衛,清水四郎心裏頓時升起了不祥的預感,“快,山田,快去檢查彈藥車!”這家夥知道危險他不去,他讓山田去。
山田也不想去,可他不去得行呀?大尉拄著指揮刀就在邊上站著呢,他敢抗命的話,清水那個二杆子就敢拿刀捅了他!懾於對方的淫威,山田伍長隻好命令麾下士兵跟他一去過去查看。反正要有危險了他這兒還有一個班呢,這麼多人一起上,有什麼危險差不多也能扛過去了吧?
鬼子山田帶著班裏的十二個士兵小心翼翼的往大車跟前湊合,剛走了連十步都不到,從大車那邊突然轉出來兩個人!
“什麼人?站住!”山田一聲吼,旁邊的鬼子兵立馬拉槍拴做戰鬥準備。
那倆人似乎也沒想到能在這兒遇見山田班的士兵,倆人愣了一下突然舉槍就打,“啪!啪!”清脆的槍聲劃破了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