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四兒一聽就毛了,照這家夥腦袋上狠狠來了兩下,又用膝蓋玩兒著命的頂了幾下。好不容易掙脫開對方的撕扯,跳起來就跑!
也巧了,正好有一隊巡夜的鬼子兵巡邏走到這附近。聽見喊聲,鬼子伍長把槍摘下來在空中一晃,“開路!”帶著一個班的鬼子跑步就過來了。到地方就看見前頭有個跑動的人影,鬼子嘩啦一拉槍拴,“什麼的幹活?站住!”
趙四兒剛跑出去連二十米都沒有呢,聽見身後來人他本能的就想加速快跑,可緊跟著又聽見拉槍拴和日本人喊話的聲音,他不敢跑了。
當初日本人才占領太原的時候他還是個賊,那時候他親眼看見過就不止一次:日本兵喊站住,前麵的人繼續跑,後頭的日本兵舉槍射擊,前頭那人當場被打死。這種場麵看得多了,趙四兒腦子裏就有個印象,那就是鬼子兵喊站住,你不站住立馬沒命!因此,他不敢跑了。
那隊鬼子兵跑過來,二話不說是掄槍托就打!劈啪幾下就把趙四兒打了個頭破血流、摔倒在地。眼看鬼子還想再打趙四兒可急了,一著急,他想起來件事兒。他幹活兒的東家維持會長黃炳章和一個日本特務交情不錯,那日本特務名叫麻生一郎,據說還是特高課的什麼課長。
“別打,別打了!我認識麻生一郎,我認識特高課的麻生一郎課長,我找他有重要事情報告!”
鬼子既然來侵略中國了,多少總會幾句中國話,那鬼子伍長會的還算比較多。這家夥連聽帶蒙的猜出這個嫌犯說的什麼意思之後趕緊讓手下皇軍士兵住手,“住手,住手,都住手!”
鬼子兵都停了手了,鬼子伍長蹲下來問趙四兒:“你的,認識特高課的麻生一郎課長?有重要事情要找他報告?什麼事情?”
趙四兒這會兒長了個心眼,心說話:我告訴你了,你要過河拆橋一槍把我打死了我找誰喊冤呀?不行,這事兒不能告訴你!
“是秘密情報,我必須親自報告麻生一郎課長。”麵對鬼子的槍口,趙四兒竟然硬著頭皮咬緊牙關就是不吐實情。
鬼子伍長眼珠轉了轉,“喲西,那我就送你去見麻生課長。”
伍長也不想得罪特高課,可他又不信不過眼前這個可疑人物,說不得就得親自走一趟了。反正他今天晚上值夜班也沒事兒,去特高課和滿城閑逛也沒多大區別。
看見趙四兒滿臉是血的慘樣,鬼子伍長幹脆又帶他找個有水的地方把臉洗了洗,把衣服規整規整,這才押著人來特高課找麻生一郎。
三更半夜的,麻生一郎早睡了。通報、叫人,這頓忙乎呀,等麻生課長收拾停當出來的時候,已經兩點多了!麻生一郎問趙四兒,“你的,什麼的幹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