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不能殺我!”眼睜睜看著閃亮的匕首離脖子越來越近,中澤三夫開始激烈的反抗。可在胡飛的壓製之下,他那點兒反抗又有什麼用?很快,中澤三夫就感覺到脖子上有點刺疼的感覺了,顯然匕首已經接觸到了皮膚。
“我知道襲擊你野戰醫院的人是誰!”生死關頭,中澤三夫開始打手裏的牌了,“你如果答應饒恕我,我就告訴你那個人的名字以及他現在在哪裏。”
“哦?”胡飛停下了手裏的刀, 歪著頭很感興趣的看著日軍中將,“既然你知道那人是誰,那你現在就下命令,讓他現在就來接受任務!如果那人真的來了,就算立功贖罪饒你一命。”
“偷襲部隊指揮官的名字叫做吉野輝太郎。他現在來不了。就在剛才吉野已經買了去長春的火車票,他已經在去長春的火車上了!等他回來,他回來之後我一定親自把他送上軍事法庭!”
“去長春了嘛?嗬嗬,中澤三夫,多謝你告訴我這人的消息。按說我今天應該饒了你的性命的。”中澤三夫連連點頭。
“但是,我得到了確切消息,一九三七年南京保衛戰的時候,你曾經跟著第十六師團在南京屠殺了大批手無寸鐵的中國軍民。所以,今天我就算想饒也不能饒過你的性命。要不然,恐怕後半輩子我都要被冤魂纏身睡不著覺了。”
“那不是我的錯!是中島師團長下的命令。我隻是參謀長,師團長的命令我必須要服從的。那不能怪我!”一提起南京屠城,中澤三夫立刻激動了起來,這家夥更這個脖子拚命的為自己辯護著。
不過,他的自我辯護在胡飛麵前顯然沒什麼效果,眼看胡飛臉上的猙獰越來越深,中澤心裏已經滿是絕望了。“南京時間和我沒關係的!我隻是中島師團長手裏的工具!就像刀子一樣,難道因為殺了人,就要把刀子送進煉鋼爐重新煉製嗎?我就是那把刀子!胡將軍,您做事一定要講道理呀!”
“哢嚓--!”平白的一道閃電,緊跟著就是一聲驚雷,隨之而來的是雷聲滾滾。一陣狂風之中,豆大的雨點啪啪的落了下來。剛才還是繁星明月的天,這一會兒功夫竟然晴轉陰下起了雨。果然應了那句天有不測風雲的古語。
“中澤三夫,看見了沒有,一說要殺你,老天都激動得流了眼淚。這裏麵有多少是南京城死難同胞的血淚呀?你放心,我這人一向仁慈,不像你們日本人那樣殘忍。你跪好了,乖乖讓我砍了你的腦袋。第一是可以給南京城冤死的同胞報仇,第二就是能讓你早日離開這場戰爭,早日魂歸東瀛。你準備好了嗎?”
“沒有,我還沒準備好呢。我要上廁所!”
“不必了!上廁所太麻煩,你就拉褲襠裏吧。中澤三夫,閉眼吧!”最後一個吧字說完,胡飛手起刀落,血花四處飛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