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長孫家事(1 / 2)

將杜荷放到床上之後,杜溝坐在床底下,大口喘著氣,回想著杜荷所有的一切,到現在感覺就像是場夢一樣。

他到今天都記得,杜荷小的時候,經常惹是生非,不是帶著那些公子哥去偷人家的雞,就是和人家在長安街上打架鬥毆,要不就是為了一個青樓女子與人家在城牆跟兒下,單打獨鬥或是群毆。

這些事情基本上三四天就會發生一次,而每次不是他去給人家賠禮道歉,要不就是他的父親去給人家道歉,給人家賠償損失,受盡了白眼。

有時候,他就會想自己怎麼能有這樣一個惹是生非的弟弟呢?這樣的事情一直到貞觀三年的時候,才發生了改變,自從弟弟在同州府遇襲以後,被一個道人所救,回來就像是變了一個人,層出不窮的各種改變,尤其是從來不讀書的他,竟然一躍成為大唐第一才子,琴棋書畫,哦,不對,琴書,話劇,酒,詩詞等等簡直是讓人大跌眼鏡,這一切如今想來,簡直就像做夢一樣。

記得那一晚陛下將聖旨傳到他們家裏的時候,說的很清楚,就是讓他也去軍事學院做一個學生,當時,他難以置信,難以接受。

因為他知道軍事學院是弟弟負責的,讓他去弟弟哪裏做一個學生,這件事情,他無論如何都是想不通的,後來父親說了,如果自己不想拖累家人,不想拖累弟弟,就必須和所有人一樣去哪裏。

想清楚這些,他才堅定的來到了這裏,其實他自己也知道,他來到這裏並不是因為弟弟杜荷在這裏,他是要證明自己,並不比他的弟弟弱。

可是杜荷剛才一番話,讓自己這顆堅定的心,瞬間就堅定不下來了。

杜溝趴在床上看著杜荷喃喃自語說道:“弟弟,哥哥知道你都是為了我好,我知道你不希望我隻是做一個什麼用處也沒有的讀書人,我也知道你這樣做都是為了我們杜家。”

深深吸了一口氣,杜溝繼續說道:“一直以來,哥哥都是如你所說的那樣,生活在父輩的蒙蔭之下,是你一語驚醒夢中人,哥哥還要謝謝你呢?”

回想著杜荷剛才說的那番話,當時杜荷說道:“哥哥,我知道你過得並不好,所以,你投靠太子李承乾,就是要證明你自己,可是,哥哥皇子奪嫡這樣的事情,你怎麼能夠參與呢?你這是將我們一家人性命都搭在了上麵,如果太子一旦失寵,那麼我們杜家會落得一個什麼樣的下場呢?”

杜溝腦子裏一直清醒的記得這番話,對的,弟弟你說的對,可是,現在全長安城的人都知道杜府有一個大唐第一才子,哥哥我一直都活在你的陰影之下,你又知道這些嗎?

杜溝雙眼含著淚水,他總算知道這個弟弟並不是沒有在乎過他的感受,而弟弟之所以要搬到外麵居住,就是因為怕他難受,怕住在一起刺激到他,而他還以為弟弟是翅膀硬了,想要飛出去了。

當他知道每個月弟弟都按時給家裏補貼費用的時候,當他知道他之所以如今不用考慮家裏吃穿用度,可以肆無忌憚揮霍的時候,他才忽然明白,這一切都是因為他的弟弟,都是杜荷在幫助自己。

迷迷糊糊中杜溝回到了小時候,弟弟又被人欺負了,他義無反顧的衝上去毆打那些欺負他弟弟的那些人,盡管他鼻青臉腫,盡管他掛了些彩,但是,他不以為意,打完架兄弟兩人勾肩搭背的又回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杜溝頭痛欲裂的想要起床,卻發現自己不知什麼時候,竟然睡在床上。

這一發呆的瞬間,隻見杜荷從外麵走了進來,手裏端著一碗不知道是酒,還是飯菜之淚的東西,

待杜荷走到床邊,看著他才說道:“大哥,你醒來了,來喝點醒酒湯吧。”

杜溝顫顫悠悠的端著碗,看著自己的弟弟,感動的說不出話來。

杜荷拍拍他的肩膀說道:“大哥,你在睡一會兒吧,今天不是給所有人放假嗎?待會兒你先回去,晚上,我就來看看母親和父親。”

話說完之後,杜荷又叮嚀了他幾句注意身體之淚的話,就走了,當杜荷離開之後,他的眼淚的就不聽使喚的流了下來,杜溝收拾了一會兒,便率先回長安去了。

杜荷將諸事安排完畢之後,才出了軍營,卻發現長孫衝竟然在軍營門外等著他,杜荷騎著馬走了過來,問道:“怎麼這個時候,你還沒回去呢?”

長孫衝緩緩說道:“沒什麼,就是想與你一起回去而已。”

杜荷哈哈大笑說道:“既然如此,那麼一起走吧。”

長孫衝這才騎在馬上,隨著杜荷而去,路上有遇見了秦懷玉,程處默,房遺愛羅通等人。

房遺愛便問道:“子明,你說我如今與以前有什麼變化呢?”

杜荷想了想說道:“以前你做事不考慮後果,沒有禮貌,不替他人著想,不懂得關心自己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