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回到東宮的時候,對於魏王李泰在朝會上搶了他風頭的事情,還耿耿於懷,這不剛剛回到東宮,李承乾就摔杯子,摔茶碗的,氣的破口大罵魏王李泰卑鄙小人。
稱心小心翼翼的走了上去,走到李承乾的背後,貼心的給他揉著肩膀,邊揉邊說:“殿下,這般小事莫要太過計較,他李泰在怎麼蹦噠,這太子之位還是你的,隻要太子你多多上心,再說了有皇後在,陛下又如何會撤換掉你呢?”
李承乾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我就是咽不下這口氣,哪裏都有他,不就是顯得自己有些見識嗎?”
稱心輕輕一笑說道:“殿下,這魏王自從修撰了括地誌,在陛下眼裏那可是春風得意,不過殿下莫急,隻要朝中這些人支持殿下,他是成不了事的。”
東宮與魏王李泰暗中的爭鬥,已經被不少人看在了眼裏,當然一些聰慧狡黠的人,還是保持著中立,因為誰也不想被這種皇子奪嫡的事情給中傷了,畢竟站錯隊伍有可能會給整個家族帶來災難,因此大多數的人睜隻眼閉隻眼,觀看著魏王與東宮的暗鬥。
貞觀十三年,九月,一連下了七八天的綿綿細雨,因為陰雨天氣杜荷最近一直待在家裏,沒有外出,玉米如今已經成熟了,就等著天晴以後得收割,而軍事學院的事情,因為老二來金負責玉米的護衛,所以,最近一直由黃耀德親自負責這件事情,不過,杜荷想了想,軍事學院這件事情,黃耀德一人負責估計是不行的,因此他冒雨來到了秦瓊的府上,想要讓秦瓊負責這件事情,當然對於秦瓊是否會答應這件事情,他心裏其實也沒有底。
秦瓊最近一直在家修養,身上的傷痛盡管杜荷使用中藥調理了一番,但,終究是治標不治本,究其原因是因為秦瓊之前受的傷太多,而那些傷痛因為沒有來得及治療,已經深入骨髓,杜荷也沒有任何辦法。
原本杜荷以為秦瓊最起碼可以下床走路,這樣掛一個軍事學院教官的名頭,也足以讓那些公子哥學習到更多的軍法韜略,而沒想到的是,秦瓊竟然自然臥倒在床,因此,杜荷當下也沒有敢將自己心中的想法,告訴秦瓊,探視一番之後,便匆匆離開了。
哎,軍事學院的事情,又這樣被耽擱了下來,杜荷將這些軍事將領想了一遍,秦瓊不行,程咬金不行,尉遲恭脾氣暴躁,軍師李績又不在身邊,李道宗年紀大了,李靖已經去深山潛心習道,就剩下一個李孝恭了。
可是自從陛下執掌大唐以來,李孝恭如今的生活奢侈的讓人難以想象,杜荷聽人說李孝恭如今每日裏在自己的王府裏,吃喝玩樂,王府裏歌姬舞女竟然有幾百人,明眼人都知道李孝恭這是在防備李世民。
當初玄武門之變的時候,李孝恭是保持中立的,兩不相幫,因此,李世民登基後,盡管封了一個河間郡王,但是,自此之後,李孝恭再也沒有任何實權,也離開了自己鍾愛的戰場。
想到這裏,杜荷將心中最後一個人選給抹掉了,看來軍事學院這件事情,如今是著急不來,回到侯府的時候,杜荷若有所思的回到了自己的書房。
沒等一會兒長樂就走了進來,看見杜荷這般模樣,就輕輕問道:“夫君,近來待在家中,是不是待的悶了。”
聽見長樂說話,杜荷立馬回過神來說道:“其實,也不是煩悶,就是想給軍事學院找個教官,卻不知該找誰,我原本想到了秦瓊秦將軍,可是,如今秦將軍已經臥病在床,哎……”
長樂輕輕一笑說道:“夫君,你這是當局者迷。”
杜荷一愣立馬問道:“何謂當局者迷呢?”
長樂說道:“軍事學院的建立原本就是為了懲罰那些駙馬爺的,父皇並沒有要讓他們執掌軍事的想法,為何夫君,想的那樣遠呢?”
杜荷一愣,自己開始建立這個軍事學院的目的,就是因為在李世民麵前說,自己有辦法讓這些駙馬爺有些改變,最近以來,這些駙馬爺們大多數都已經發生了一些變化,不過,他想到,這些人有一些是武將門的後代,必須要保持這種武將門風,但是,這樣的事情,自己並沒有告訴陛下,因此,這件事情就剩下他一個人在這裏執著的想來想去的。
經過長樂這般解釋之後,杜荷也想通了,立馬飛奔的長樂說道:“看來,我必須要給陛下來些建議了。”
長樂一聽立馬著急說道:“現在天都黑了,你還是明日再去吧,另外父親來了,就在客廳等你。”
一聽說自己的父親杜如晦來了,杜荷當即說道:“父親來了,為何不曾有人告知與我,杜波人去哪裏了。”
長樂著急說道:“杜波在飄香樓還沒有回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