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裏,李世民,正在禦書房接見一個黑衣人,隻聽這黑衣人說道:“聖上,據探子來報,剛才長孫無忌帶著自己的兒子長孫衝去往侯府了。”
李世民當下手中的筆,思索道,這長孫無忌之前一直與房玄齡,杜如晦他們不對付,怎麼今日好好的竟然去了侯府呢?
於是他便問道:“為何輔機會去侯府呢?之前他們不是不在一派係嗎?”
那黑衣人說道:“估計這次駙馬爺杜荷將長孫衝訓練了出來,仆射大人想感謝一番吧。”
李世民深有體會的點了點頭說道:“他們沒有在說什麼嗎?”
黑衣人想了想說道:“倒是沒有說什麼,不過吳王李恪喝醉了離開的時候,嘴裏一直念叨著冤冤相報何時了這句話。”
冤冤相報何時了,李世民細細琢磨著這樣一番話,心裏也有些感歎,是的,同樣都在朝廷裏為官,有什麼事情,不能好好的說呢?為什麼都要通過打壓對方,來抬高自己呢。
作為皇帝,他一直將朝廷裏各個派係拿捏的非常準,舊日秦王府兩派,一派是房玄齡,杜如晦,一派是長孫無忌,蕭禹等,還有武德舊臣,前太子李建成一派,魏征,段珪等等。現如今朝廷裏最大的還有士族這一派,派係林立,紛紛都是為了他們自己,為了將這些人很好的控製住,不下一番功夫,是不行的。
因此,李世民認為隻有他們之間發生摩擦,自己才能掌控好這一切,而讓他沒想到的是今日這句冤冤相報何時了,讓他有些出神。
侯府的酒宴已經結束了,杜荷再一次喝的伶仃大醉,多虧了杜亮和管家杜海,這才將沉重的他放在了床上。
時間就像是流水一樣,再過些日子奉珠,雪雁,王燕等人就要生產了,侯府裏已經將宮裏的產婆給請了過來,得知侯府幾個姑娘都要生小孩了,於是,李世民便減緩了杜荷出發發日期,也算是給了杜荷一個大大的恩惠,出兵打仗這樣的事情,陛下都可以給他拖延幾天在出發,不得不說這是皇恩浩蕩。
第二天,杜荷百無聊賴的從軍營裏回到長安之後,就帶著老二來到了常勝賭坊,賭約的事情今日也該做個了解了。
常勝賭坊的掌櫃的一看杜荷來了,嚇了一跳,趕緊的讓小廝去給蕭文記打聲招呼,而他自己則笑盈盈的將杜荷請了進來,
杜荷多餘的話就沒說,直接將厚厚一摞賭約的收條放到桌子上,說道:“掌櫃的,昨日已經告訴你們今日來取錢,想必你們已經準備好了吧。”
杜荷的話,讓掌櫃的有些不知所措,他正想解釋什麼的時候,忽然蕭文記來了,他就想看見美女一樣,兩眼放光的就看著蕭文記,又看了看杜荷。
蕭文記一進來,率先說道:“多日不見,子明兄弟風采依舊啊。”
杜荷笑了笑立馬打招呼說道:“托文記哥哥之福,小弟昨日買了紈絝子弟勝,因此僥幸賺了一大筆錢,不知待會兒這五百萬錢,能不能如約支付給在下。”
蕭文記有些苦澀的說道:“實不相瞞,這一次為兄這常勝賭坊恐怕要關門了。”
杜荷有些興奮,這五百萬錢,折合白銀也就是一萬五千兩,是有點太多,不過比起你蕭家,我想這不過是九牛一毛而已吧,但是你說這點錢常勝賭坊就要關門,估計所言有虛吧。
杜荷繼續說道:“蕭兄,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況且你蕭家家大業大,我想這麼一點錢,你估計不會賴賬吧。”
蕭文記尷尬的喝了一口茶水,壓了壓自己的心情,說道:“子明賢弟,這一次,我們常勝賭坊開設的這次賭局過大,賠本了,而且賠錢數額巨大,是這賭坊開設以來,從未有過的事情,不瞞你說,如今這賭坊裏麵根本也沒有那麼多錢。”
杜荷一聽賭坊根本就沒有這樣多的錢,立馬有些不約的說道:“蕭兄,你也知道殺人償命,欠債還錢,而且,這憑條上寫的清清楚楚的,你沒錢也好說,但是,總不能賴賬吧。”
蕭文記擦了把頭上的冷汗說道:“子明賢弟請放寬心,我蕭文記做人做事信義在前,在下已經將此事告知與家人,相信要不了多久,錢就準備好了,到時候,為兄一定給你親自送上門去。”
杜荷一聽便說道:“如此就麻煩蕭兄了,不過,你還是快點,要不然,那些家夥可是要收取利息的。”
杜荷話一說完,就走出了常勝賭坊,蕭文記熱情的留杜荷吃飯,杜荷也沒有答應,對於杜荷來說,最近的事情,還是真的有點多。
延召和延慶兩人已經七八歲了,在這個年紀,正是學武的年紀,不能有一絲耽擱,杜荷想了許久,一直下不定決心,該讓兩個人跟隨誰去學習武術,思慮幾天後,於是杜荷決定讓兩人拜李靖為師,不過就是不清楚李靖心裏的想法,從常勝賭坊回來以後,便領著兩人來到李靖居住的衛國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