貞觀十六年八月。
嚴寒酷暑之下,烈日當頭,杜荷一行人每天並不著急趕路,這天氣太過炎熱,即使是杜荷這樣好的身體素質,也不敢在烈日下過多的逗留,這一連走了十來天的功夫,幾人才過了黃河,來到了晉州境內。
大中午的河南道,官道上行人少的可憐,王豔,來玉,白蓮蓉已經熱的是香汗淋漓,她們縱使之前行走江湖,也難敵這天氣的毒辣,這不,杜荷趕緊吩咐眾人找了片樹林,才準備稍作休息。
眾人剛落座,忽然,一隻短箭淩空就射到了杜荷旁邊的樹幹上,三個夫人一驚,準備奔跑過來,杜荷看見箭尾上的紅色標記,示意眾人稍安勿躁,這邊連忙拔出短箭,隻見上前清晰的寫著:“情人穀,有埋伏”
杜荷深吸一口氣將這張字條撕毀,而後召集幾人過來,眾人都瞧見了剛才那柄短箭,知道好像是出了什麼事情,來玉心急口快的說道:“附近,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杜荷緩緩說道:“剛才有可能是狼牙傳遞過來的消息,前方情人穀有埋伏。”
白蓮蓉一愣說道:“不知是何人埋伏,他們有什麼企圖。”
杜荷搖了搖頭說道:“目前來看,對方的底細我們暫且不清楚,來了多少人我們也不清楚,不過我們還是要小心一點。”
王燕心急的說道:“那我們該怎麼辦呢?前麵就是情人穀了,這是官道,也是去往太原的畢竟之路,如若不然的話,我們就要繞路走了,可那樣的話,路程就太遠了。”
杜荷輕輕拍了拍王燕的肩膀說道:“ 麵對敵人,你夫君我從來沒有逃跑這一說。”
老二目不轉睛的看了看附近,說道:“公子,我們如今身邊就隻有二十幾個侍衛,加上我們幾個,如果對方人手過多的話,恐怕我們難以平安從情人穀傳過去,而且,埋伏的人手,肯定是占據了有理的位置,我們也不好和他們近距離交戰,這該怎麼辦呢?”
杜荷沉浸片刻暗暗想到,老二說的也有道理,情人穀的情形就是這樣,中間是官道,兩側是崇山峻嶺,對方埋伏的人手隻要占據高地,便可以輕而易舉的將他們殲滅,不管是放箭,還是檑木滾石也好,杜荷敢保證,他們這些人肯定是九死一生。
在杜荷等人沉思的瞬間,一人匆匆由背後的山林中,走了過來,見到杜荷當先跪了下去,著急的說道:“屬下37號,拜見主人。”
杜荷理了理頭緒說道:“現在是什麼情況。”
那狼牙士兵說道:“啟稟主人,如今埋伏的人暫且不知身份,我們太原狼牙分隊得知主人要來太原,因此,過了黃河,便一路在暗中保護,這些人是昨天晚上來的,一直埋伏到現在,而且這群人意誌力堅定,這一天一夜的功夫,埋伏在草堆裏沒有動一下。”
杜荷不僅咂舌,這群人到底是什麼人,意誌力竟然這般強盛,難道他們都不上廁所,不吃點東西嗎?對於這樣的疑問杜荷是不會說出來的,或許有一種藥物可以讓人在短時間內不吃不喝也是可以的。
杜荷繼續問道:“那你們知不知道這情人穀裏到底埋伏了多少人。”
那狼牙士兵繼續說道:“兩側峻嶺上都埋伏了不少人,大概總計有二百多人。”
杜荷一愣,沒想到對方竟然派出了這麼多的人來對付他,這在他看來更加的鬱悶,截止到目前,他甚至都不知道這些人到底是從什麼地方來的,為什麼要對付自己。
杜荷暫時不在理會這些,所謂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不管對方是什麼身份,也不管對方到底想幹些什麼,既然他們來了,那麼就必須將他們一網打盡。要讓他們徹底領會到惹怒自己的下場到底是什麼。
杜荷低下頭對那狼牙士兵說道:“你們如今來了多少人?”得到對方二十多人的答案之後,杜荷略微沉思片刻說道:“現如今對方在暗,我們在明,因此我們必須想一個萬全之策。”
眾人點了點頭,老二問道:“那麼我們到底該怎麼做,公子你就吩咐吧。”
杜荷緩緩說道:“如今眼看著天就要黑了,我就不相信他們能兩天兩夜的不睡覺,不過,要是我們今日在此駐紮的話,難免他們心裏起疑,所以,我們必須現在就走。”
杜荷想了想繼續說道:“老二你帶領七八個士兵,在馬尾綁上一些稻草,盡量將稻草多帶些,製造塵土飛揚的感覺,給他們一種錯覺,認為我們大隊人馬都已經在裏麵,走的時候盡量保持曲線行駛,帶對方人馬放箭的時候,你們最好就躲藏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