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杜荷今天一天都沉浸在昨晚的回憶當中,他如今特別懊悔,悔恨自己為什麼昨晚要乘興說什麼詩詞呢,演奏什麼曲子呢,現在造成這般困境,還不知道結果到底如何,也不知道王氏到底會如何看待這件事情。
臨近中午的時候,杜荷還是搖了搖頭,邁著步子想著刺史府趕去,畢竟自己還是刺史,刺史府裏的事情有許多的還是要靠自己,前任刺史王大人目前已經被關押在牢房,目前的各種證據已經由狼牙情報員提供了過來,昨天晚上,杜荷說了在給這些官吏們一個晚上的時間,也不知道他們昨天晚上到底有沒有將自己貪汙受賄的銀兩或者是其他的東西上交過來。
杜荷才才來到刺史府,張柬之便興衝衝的走了上來,拿著厚厚一摞的賬冊,對杜荷說道:“大人好消息啊。”
杜荷輕輕一笑說道:“什麼事情把你興奮成這般模樣。”
張柬之當即說道:“大人是這樣的,昨天大人經過一番敲打,並且給了那些官吏一個晚上坦誠的機會,今天一早下官就來到刺史府查看,沒想到一個晚上的時間,那些官吏竟然全部都坦誠了自己之前所犯的罪孽,而且將一些之前貪汙受賄的銀兩,全部如數返還了。”
杜荷一愣,沒想到這些官吏竟然這般主動,這倒是省去了自己許多的時間,要不然自己最近還要搜集證據,一一收拾他們,既然他們這般知趣,那麼之前的事情可以既往不咎,但是如果他們之後還觸犯這種錯誤的話,那麼等待他們的將是律法的製裁。
杜荷看了看張柬之遞過來的賬冊,便說道:“將這些賬冊就放在刺史府大堂左右,我要讓過往的人都看看,讓他們知道自己之前觸犯律法的證據都在這裏,同時也要警示後來的官吏,莫要做那些見不得的勾當,真相總是會大白於天下的。”
張柬之對於杜荷現在是越來越佩服了,他從來沒有見過像杜荷這種刺史,竟然憑借一番威逼利誘和恐嚇就能讓這些貪官汙吏,嚇得屁股尿流,從而坦誠了自己所犯之罪,這簡直就是千古未有。
不過現在還剩下最後一個麻煩的事情,那就是這個前任刺史王大人到底該如何處理,想了想杜荷覺得,不管怎麼樣,這王大人與太原王氏狼狽為奸,所犯的那些累累罪孽,還是需要向陛下稟明的。
想清楚了這些,杜荷便對在案桌上劃來算去的張柬之說道:“現在王大人這件事情,必須要盡快的處理,你將手中所有的證據都準備好,另外寫一份訴狀,盡快將前任刺史送去長安大理寺,剩下的就看大理寺如何定罪了,我們就不管了。”
張柬之得到杜荷的吩咐當即埋頭陷入到了對前任刺史王大人的口誅筆伐之中,一邊翻閱著各種各樣的證據,一邊看著別人對王大人的指責。張柬之陷入到了一種魔怔之中,對這刺史大人的狠是越來越深,尤其是當他看見這刺史大人竟然犯了這麼多的律法之後,歎了一口氣對杜荷說道:“這王大人的所作所為可謂是罄竹難書啊。”
杜荷一愣說道:“為何說出這番話。”
張柬之略露苦澀的說道:”這王大人一把年紀,竟然還買了幾個幼童供其淫樂,大人你說他是不是該死。”
杜荷歎了一口氣說道:“所以說善惡到頭終有報,不是不報隻是時候未到而已,他不過是存了僥幸之心而已。”
張柬之繼續埋頭苦幹自己的事情,她又繼續想著杜荷那句話:“善惡到頭終有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他第一次感覺到杜荷很神秘,在他看來杜荷好像將所有的事情都埋藏在她的心裏,而他就像是運籌帷幄的將軍一樣,指揮著手下的人不斷的去應付各種各樣的事情,對於杜荷的欽佩是越來越深。
林肖自從從林府跑出去以後,便來到了他們這些才子們經常聚集的地方,那是一個太原府最為豪華的酒樓,當眾人看見林肖魂不守舍的跑來的時候,一個經常和林肖吟詩作對的青年人段文瑞,當即匆匆走了過來,看著林肖一臉頹廢的樣子說道:“林兄你這是怎麼了,難道身體不舒服嗎?”
林肖搖了搖頭,直接拿起桌子上斟滿的酒碗,一口氣就喝了下去,眾人從來沒有見過這般豪爽的林肖,以往喝酒他都是小酌一杯,沒想到今天竟然不知道受了什麼打擊,竟然將一碗酒一飲而下,段文瑞驚訝的看著林肖又斟滿一碗酒喝了下去。
帶林肖要喝第三碗的時候,段文瑞連忙阻止他,說道:”林兄你今天是怎麼了,你說話,我們大家兄弟一場,你有什麼難處我們都會幫你的,你不要這般摧殘自己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