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發生的太突然了,場中所有人都沒能反應過來,直到蠍子重重的撞擊在遠處的那輛豐田之上時,眾人才恍然驚醒!
袁潤發臉上冰冷的走到蠍子的身邊,將腳下的玻璃渣踩的咯吱咯吱的響。
袁潤發方才的那一巴掌的雖然不輕,但是也收住了三分力道,不然,哪還有蠍子的活路?
蠍子伏在地上,身體不斷的抽搐著,大口大口的吐著血,不光一口牙保不住了,就連神智都有些不太清楚了。
袁潤發一腳踩在蠍子的臉上,冷笑著說:“你剛才說什麼?我沒聽清,要不,你再說一遍?”
蠍子哪裏還能說出話來,他雖然年紀不大,但是這些年仗著自己哥哥的權勢,橫行無忌的,年紀輕輕的就被酒色掏空了身子,袁潤發這一巴掌基本就要了他半條性命。
囚龍連忙喊道:“袁師傅贖罪,我弟弟年紀小不懂事,說話口無遮攔的,希望你別介意,我代他向你賠罪。”
袁潤發笑著說:“年紀小不是肆無忌憚的借口,沒教好就別放出來禍害別人,今天犯我手上,我看在你的麵子上饒他一命,下次要是再犯了,可就不是斷一條腿,打一巴掌這麼輕鬆了。”
囚龍的臉色頓時變的十分難看,他又怎麼會聽不出來他那最後一句話說是在教訓他弟弟,卻分明是說與自己聽的。
袁潤發拎起蠍子隨手就丟在囚龍的腳邊,囚龍連忙將弟弟扶了起來,查看他傷的到底重不重。
袁潤發那一巴掌直接就將他的半邊臉打的腫的不成樣子,但是傷最重的還是撞在那輛豐田車上那一下挨的。
袁潤發笑著說:“放心死不了,我保證他一個一起星期之後絕對還是活蹦亂跳的。”
囚龍伸手擦去蠍子臉上的血跡,終歸是自己的弟弟,雖然他犯了錯,但是被人打成這樣,他難免心疼的不的了。
囚龍的聲音變的格外的陰沉:“袁師傅還是多留點心在三日後的賭拳台上吧!你的對手可不是吃幹飯的。”
袁潤發臉一下就冷了下來,他盯著囚龍說:“你這是在威脅我?”
囚龍的心一凝,頓時暗罵自己口快,對麵這位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混世魔王,被槍指著都敢說打斷自己的就打斷自己的腿,他可是想到什麼就做什麼的,這不是平白給自己招惹不必要的麻煩嘛!
袁潤發卻出人意料的沒有發作,反而哈哈大笑道:“多謝提醒。”然後轉身率先朝酒店裏進去。
鄭鈞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袁潤發在他的腦海裏的最初印象,不過是個初出茅廬的大男孩,但怎麼也想不到他竟然在麵對囚龍的時候,居然還能如此的飛揚跋扈,而且看樣子囚龍似乎還對其有三分懼意。
他心中不禁萌生出一個大膽的猜想,難道囚龍插手這次賭拳不是因為趙臨淵,而是因為這個年紀輕輕的鎮場拳師麼?
至於袁潤發到底有多強,鄭鈞沒能看的出來,一來他是個標準的商人不是圈子裏的人,二來袁潤發出手太快,鄭鈞還沒反應過來,那麼大一個人就被他一下就給抽飛了。
鄭鈞看不出袁潤發的真實實力,但是多多少少有些被他唬住了,而且不知怎的,心中沒由來的對這個年輕的拳師生出幾絲懼意來。
趙臨淵朝囚龍點了點頭當是打過招呼,扯了扯還在怔怔出神的鄭鈞就朝酒店內走去。
鄭鈞恍然驚醒的時候,袁潤發幾人已經步入大堂了,唯有自己落在了最後,他慌忙的朝囚龍尷尬的笑了笑,便小跑著進了酒店招呼。
囚龍望著他們一行人的背陰,眼神陰沉到了極點。
鄭鈞在來之前就已經安排好了一切,預定包間,點菜都已經很周到的安排妥帖。
幾人直接就進入了豪華的包間,趙臨淵起身去洗手間,鄭鈞連忙告罪說去催菜,起身追了出去。
在洗手間,趙臨淵低著頭認真的任嘩嘩流淌的自來水衝刷著自己幹淨細膩沒有一絲汙垢的手掌,不出他意外,鄭鈞馬上就走到了他的身邊。
鄭鈞賠笑著說道:“趙總一路奔波,辛苦了。”
趙臨淵笑著說:“有話直說,憋在心裏小心憋壞了身體。”
鄭鈞略微有些尷尬:“這位袁師傅似乎跟囚龍先生有點矛盾?”
趙臨淵點了點頭,一臉風輕雲淡的說:“是有些矛盾,囚龍的腿就是被他打斷的。”
他的語氣好似在敘說這一件極為普通尋常的事情,但是在鄭鈞的耳朵裏,無疑是一記驚天動地的炸雷。
鄭鈞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他震驚於袁潤發的出手狠辣於果斷無忌。
他聯想到到從機場到酒店一路上自己的冷淡與怠慢,頓時感覺心驚肉跳的,好在自己那時雖然有些看低他,但是禮儀上沒有一絲的齷齪,隻是態度上難免有些疏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