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終證明了他的能力,而他妹妹卻成了他成功的踏腳石。
曾經的天之驕女,最終被打落凡塵,連塵埃都不如。曾經方家的驕傲,如今卻成了方家的恥辱。 誰也不曾去關注過那個恥辱的結晶方之卿,連名字都是後來的忠仆所取。
這個消息最終還是走漏了出去,方家的聲望頓時跌倒了冰點,手段被默許是一回事,放在明麵上又是一回事,以至於後來很長一段時間整個方家都在低調的形式。
所有人無不扼腕歎息,一個女人就算你強大到是一個無堅不摧的戰爭碉堡,最大的死穴始終還是感情。在他們這個身份地位,所在的位置,感情是絕對不能動的,一動就萬劫不複。
在自己知道了前因後果之後,自己心中竟奇異的沒有一點感觸,好似在聽一個於自己無關的故事。隻是心中忍不住的為那個瘋了,最後死了的女人感到不值,感到心疼。
當時我心中沒有怨也沒有恨,隻是想不通都是一家人,為何要對彼此如此冷漠,甚至機關算盡。
這是一個對於當時年幼的我來說是一個很深奧的問題,一時想不通,也就始終也想不通,但是為了活著,生活還是要繼續。
我漸漸的習慣了整日整日的將自己淹沒在枯燥而沉重的學習之中,那些年我仿佛擁有這無窮的動力,好似永遠也不知疲倦一般。我不知道什麼是上進,我隻知道我每多學一點,我的就感覺充實一點,心中的恐懼也就少了一點。
方家很顯然很滿意我這無心的舉動,以至於不再限製我的自由,甚至還將福伯跟大腦袋送到我身邊來。
見到福伯的那天,我高興的整夜沒有睡覺,抱著他的手死也不撒手。大腦袋卻更狗熊一樣抱著我,哇哇的大哭起來,比我還像個孩子。
我曾以為苦難的日子已經過去了,後來我知道我錯了,真的錯了。
沒過多久,我見到一個人,他就是方天縱,他是我哥哥,是方家下一任的繼承人,唯一的。
我無心的舉動,落在他的眼中成了高調的挑釁,他錯以為我是回來跟他爭奪繼承權的,這時我才恍然想起,我也是擁有爭奪繼承權資格的,雖然我對於方家來說是一個天大的恥辱。
但是世家本就是最風光顯耀的也是最肮髒陰暗的,誰會在乎我的出身?
不過方天縱錯了,我真的從來都沒有想過要跟他爭什麼。如果可以,我真的馬上就想逃離這裏,帶上福伯跟大腦袋一起,一刻也不願多留。這裏雖美,雖氣派,在我心中卻比不上那個小鎮的家裏的一片瓦。
方天縱開始事事對我打壓,方家上下一致默許了他的行為,他們樂於見到我們跟他去爭,但是鬼才想跟他爭,跟他搶。
我的那位父親更是旗幟鮮明的支持方天縱,我在方家的的地位本就不高,如果不是有福伯的存在,估計連下人都不會再給我好臉色,畢竟我的那位父親是現任的家主。
於此,也就加劇了我逃離的欲望。
於是我鼓起勇氣去見了我的那位父親,他奇異的沒有拒絕我的求見。
這是我第二次見到他,雖然我跟他距離並不遠。見麵的氣氛談不上很愉快,他冷冰冰的望著我。而可以對任何人恭敬有加的我在,在麵對他的時候竟一絲的恭敬也偽裝不出來。
他就坐在我的對麵,我生平第一次鼓起莫大的勇氣望著他。是他將那個女人給逼瘋,是他一手照成了自己悲慘的一身。
心中沒有恨,隻有厭惡,無限的厭惡。
我沒有拐彎抹角,我直接跟他說,我不想跟方天縱爭,我什麼都不想要,我隻想離開。
我很清楚的看到,那一個刹那,他臉上毫不掩飾的閃過的不屑跟鄙夷。然後他點了點頭,同意了我的請求,然後看我一眼的欲望都欠奉,我也立刻轉身就離去,看都不願意再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