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潤發微微的皺了皺眉,這夏知命到底殺過多少人,身上的殺氣竟如此之重,想道他人屠的外號,袁潤發不禁有些釋然,不經曆屍山血海,又怎麼會有這麼血腥的外號。
袁潤發也是手上染過血的,死在他手下的人也不是一個兩個,對於夏知命身上散發出的森然殺氣,再熟悉不過。隻是令他意外的是,夏知命散發的殺氣不但濃烈的宛如實質,而且是很囂張的直衝自己而來。
對於嘻嘻哈哈的袁潤發,夏知命很明顯不買賬,他微微輕闔的眼皮慢慢的掀起,直視著袁潤發。
一時間袁潤發竟有種徹骨的寒意在身體內蔓延,好似注視著自己的不是一個人類,還是一尊嗜殺的洪荒凶獸。
以夏知命為中心,一股凜然的壓力朝四麵八方充斥而去。圍觀的大多是一些二流的道統門閥弟子,本事稀鬆,又哪裏經受的住夏知命那滾滾的殺意。
實力差的,被這股壓力以壓迫頓時身軀如篩糠一般的顫抖著,恨不得要摔倒在地上,醜態畢露。實力稍強的,也忍不住的臉色一白,感覺到一股窒息感在蔓延。他們不約而同的選擇後退,離夏知命遠遠的,從而也就空出一大塊的空地,讓夏知命與袁潤發對持著,隻有小豆丁未知未覺一點都不受影響。
眾人都如此,首當其衝的袁潤發自然承受的壓力是無比巨大的,他在心中不禁震驚於夏知命雄厚的實力,從他露出的這一手看來,他的實力絕對要比永樂宮的大長老孤星子要高出許多!
小豆丁悄悄的摸出收音機,袁潤發對他擺了擺手。夏知命這擺明了是要為難袁潤發,而且殺氣這麼重絕對是要至他於死地,袁潤發之所以沒有對夏知命針鋒相對,不是因為袁潤發怕了夏知命,而是這裏畢竟是雲台觀,他也好,夏知命也好都是客。
袁潤發已經知道雲台觀的祖師與永樂宮的祖師是至交,所以雲台觀對他的態度曖昧不明,夏知命在雲台觀的祖庭公然對自己出手,雲台觀不可能當做沒看見,袁潤發正好可以借此機會試探一下雲台觀的立場到底是什麼。
果不其然,這邊袁潤發與夏知命剛一對上,很快雲台觀的人就出麵了。
來人並不是雲台觀的觀主幻音子,也不是哪位長老,而是一個身著青色道袍的年輕俊雅的道士。
這倒是的裝扮很簡單,甚至可以說是簡單,寒酸,除了身上那件勝在幹淨的道袍外,身無長物。
他衣著打扮看上去絕對不是雲台觀的什麼重要人物,堂堂三大頂尖道統之一,又怎會這麼“樸素”?袁潤發對此心中微微有些不悅。
這道士麵帶溫和的笑容,朗聲說道:“夏前輩與袁先生都是我觀邀請的貴賓,康倫祖師飛升之日迫近,還望夏前輩在這個時候放下仇怨,就當是賣我觀一個麵子如何?”
袁潤發微微有些驚訝於這個年輕道士的口氣,居然張口閉口代表雲台觀,他究竟是誰?不過看四周那些末位弟子似乎對他的話並沒有異議。
年輕道士很有禮貌,隻是夏知命卻絲毫不給麵子,冷冰冰的說道:“你是誰?”
道士很平淡的回道:“貧道道號黃庭。”
隻是這平平淡淡的話語對於夏知命來說無疑是一記炸雷,他驚呼道:“不可能!雲台觀已經三百年沒有出現黃庭道士了!”
圍觀的眾人議論紛紛,很明顯令夏知命震驚的無以複加的黃庭道士是什麼他們並不知曉。
袁潤發碰了碰小豆丁:“你知道黃庭道士是什麼嗎?”
小豆丁也很迷惑的搖了搖頭說道:“黃庭道士我不知道,不過在仙界的時候聽說扶搖子手上有一卷經書名叫《黃庭經》是一件殘缺的上皇法寶,不知道這之間有沒有什麼關聯。”
袁潤發摸了摸下巴:“黃庭道士,三百年,扶搖子,《黃庭經》,越來越有趣了。”
道號黃庭的道士很淡然的笑了笑,說道:“黃庭道士也隻是一個道士,無非是要多承擔一些責任。”
夏知命恢複了平靜,隻是對袁潤發的注意力全都轉移到了黃庭道士的身上,他嘿嘿笑道:“好好好,我倒要見識見識雲台觀三百年不出世的黃庭道士究竟有什麼大不了的。”
話音未落,夏知命的的身軀輕輕一晃,好似瞬移一般,下一個瞬間就出現在黃庭道士的麵前,伸手就朝他的喉嚨抓去。
夏知命的手爪成鐵青色,好似金屬打造一般。夏知命不動手則以,一動手就迅如雷霆,絲毫都不給人反應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