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姐,我們...”王小飛輕輕扶了扶眼鏡。
“哼!回去!”夏靜萱語氣不善地說道。
她本想來警局堵著陳天質問那件事,卻發現他竟然拉著一個小姑娘嘻嘻哈哈當街調笑。
當麵一套,背後一套,還以為他真是什麼冷酷的退伍兵,原來也隻是一個精蟲上腦的色胚罷了。
“以我的分析,陳大哥應該有苦衷!”王小飛默默地看著陳天的背影。
“什麼苦衷?有苦衷就可以殺人嗎?有苦衷就可以勒索?還有什麼他不敢幹的?”夏靜萱突然想到那些凶神惡煞的傭兵,心底沒來由泛起一股寒意來。
能與那些可怕的人有交情,陳天又能好到哪去?
邱博涵的事情讓夏靜萱失去了分寸,心很亂,腦海中一幕幕不斷閃現。
小時候,父母沒時間陪她,隻有邱伯不辭辛苦總會逗她開心,陪伴她成長。
她能有今天的成就和努力,邱博涵有一大半功勞,不是父親勝似父親,那種相濡以沫的感情無法割舍。
雖然發動了車,但王小飛並沒有驅車離開的打算,低聲道:“咳!我隻是隨便說說,夏小姐不要動怒,但凡事都有原因,我覺得還是當麵問清楚的好。”
“哼!大不了把他開除一了百了!”夏靜萱心裏很壓抑,尤其得知家裏同意了與許陽的婚事後,更加苦惱,根本不能正常思考了。
“其實...”王小飛欲言又止。
“小飛,你今天怎麼了?吞吞吐吐的?”夏靜萱冷聲問道。
無奈地苦笑了一聲,王小飛說道:“其實我覺得陳大哥不像不講道理的人,你看他平時做事不慌不忙,遇事冷靜的就像一塊寒冰,怎麼可能無緣無故去勒索夏家?”
正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王小飛對夏家藍瀾的事情多有耳聞,但在夏靜萱麵前又不能說的太明白。
雖然有心提醒,但此刻的夏靜萱又怎麼能聽的進去。
“好了!馬上去看守所,這件事我自有主意!”夏靜萱不耐煩地將頭偏到一側,不經意間看到尚可心拽著陳天的胳膊走進咖啡廳,心裏沒來由的一陣煩悶。
拉著陳天走入咖啡廳,尚可心卻忽然停住了腳步,臉色有些不太好看,忽然壓低聲音悄悄說道:“陳大俠,我們換個地方!”
陳天正疑惑這小丫頭又有什麼鬼主意,冷不丁聽到一道調笑的聲音從某個座位上響起來:“這不是可心嗎?怎麼剛進來就要走?”
循聲望去,一個濃妝豔抹,長的就和鳳姐一樣的‘大美女’,正端坐在座位,女子歲數不大,但卻一身的風塵氣。
她的對麵坐著一名文質斌斌的中年人,長相儒雅,頗有風度,隻不過狹長的眼睛卻讓他顯得有些陰沉。
尚可心吐了吐舌頭,緩緩轉過身,嘻嘻一笑:“原來是長娥姐啊,你怎麼在這呀。”
“當然是工作咯,難道像你那麼閑?”長娥嗤笑一聲。
“哦!”尚可心撇了撇嘴,目光不由移轉到中年人身上,眼神陡然閃亮,失聲道:“長娥姐,你竟然把黃先生約到了?”